听戏,现在一个人住。
为人孤冷,不善言辞,病着病着,脑袋也开始昏了,能记住的人不多,只有傅烟,一提傅烟她就眼里翻花的笑。
有时候家里的保姆,她会指着喊,“烟烟,怎么来见奶奶了……我的好孙女……”
李蓉讥讽一笑,她的心头肉不是欣欣,是她的好烟烟。
她心中的好儿媳也不是李蓉,是那个已死的贱人。
“夫人,您怎么突然打电话了?”
李蓉阴鸷地勾了勾唇,“明儿个我回去一趟,你跟老夫人说一声。”
“老夫人不大想见你。”
“你就说傅家出了事,十万火急。”
保姆一听这话,忙应下。
……
巧的是,电话刚打过去之前,傅烟人已经到了长平街三巷的一座中式古宅了。
她叩响门,保姆打开门,“烟烟……”
“安姨,我来见奶奶。”
傅烟中规中矩的站着,手里拿着一箱茶叶,小脸通红透玉。
她穿着旗袍饱满的好似挂枝的青梅,古典雅致,耳尖坠了两颗红宝石,一红一绿凸显出来纤长的天鹅颈,薄薄的身段。
天生就是穿旗袍的衣架子,偏尾的发髻,盘成了两绺长发,鬓角干干净净,黑发衬得墨绿旗袍深幽了几分。
潮湿雨巷内挂着雨霜,常年不见光,这头反倒是连绵阴雨不转晴。
“都长这么大了!”
安姨惊讶地从头到尾的打量。
后头撑着伞下来的苏佳煜走得颇慢,手里拿了几箱礼品。
“盐城今天下雨,你还穿旗袍来……也不怕冻着。”
安姨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瞧,一看是个男人,嘴角疯狂的上扬,“是厉少?”
傅烟被她问得脑子没反应过来,她回眸看了看苏佳煜,眼中一波秋水倒转,好像看到了厉南琛与她一起回娘家的一幕。
他大概也是穿得很正式,有些笨拙的买了一堆礼品,不大爱笑,冷着一张脸可那时不时紧张的眼神出卖了他对奶奶的重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厉南琛大概不知晓她还有个奶奶,也不知晓离老宅最近的长平街三巷住着一户人家,是她的亲家。
傅烟拾起眼神,干干地笑,“不是。”
“啊?”
安姨懵懂的眼神,看了看傅烟,又看向走来的苏佳煜,“这是……”
“糖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