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几天就先作画,美术馆有西方艺术展品,你的画要是能扬眉吐气一次,这次美术馆就能大批量的进传统文化工艺,以后省得被那些西方垄断,搞得我们泱泱华夏后继无人!”
朱鹮拍了拍她的肩膀,脸映着笑,带有期望。
“后生可畏。”
傅烟被夸的都脸皮薄儿,红着脸低下头。
两人商量完,朱鹮指了指缂织机,“战士哪有上阵不拿枪的,挑一个!”
他谈到兴起抽了一根烟,咬着烟,就像九十年代的人,朴素无华。
“行,那我就要这个。”
傅烟也笑出声。
那一台有些古旧了,看起来上了年纪,傅烟一眼定情了,合眼缘。
“你还挺会挑,这里面最贵的!”
朱鹮吐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那明天我找人给你寄过去,记得把改了图纸发我邮件里。”
傅烟嗯了声,尾音都在扬。
出去的时候,她抱着图纸,欢快的像个小鸟。
笼子里的鹦鹉还在学舌,“烟烟……烟烟……”
她回瞪了一眼,离开时发现那辆车竟还在停着。
库里南正在院外孤零零的待着,她盯着那辆车,莫名的扁了扁唇角。
那满怀的好心情,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厉南琛坐在车内,一只手搭在车外,闲情逸致地夹着一根烟,手机就没停过,眉心蹙紧,他眼角处有一颗黑色的痣,人都说那颗痣多情。
若说都先生和厉南琛相比,一个成熟富有野性的美感,一个硬朗精致,气质矜贵像个贵公子,只是厉南琛的帅不是字面意思上的,他更像是满腹经纶却又坎坷,踌躇不得志的小公子。
携着一身意气和傲气,偏偏落下枝头成了一个小野猫。
明明应该是一只虎,一头豹。
傅烟忽而生出怜悯之意,走了过去。
“开车吧。”
厉南琛嗯了声,明显兴致不高。
傅烟搞不清状况,她多扫了两眼厉南琛。
厉南琛专注地拨着方向盘,随口问,“回家吗?”
“回。”
“我送你回去。”
傅烟嗯了声,她也没在说话,静悄悄的只有紧锣密鼓的心跳声。
车从弯弯绕绕的山路下来,开的很快,傅烟偶尔会被弄醒,她假寐小憩,不过几秒就醒了。
一睁眼,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