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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藏在白桦这层假身份下偷来的另一种生活,才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快意。
双人床的另一半空空荡荡,白桦拥被坐起,后知后觉地听见卧室卫生间传来淅沥水声,卧室窗帘仍掩着,隐约看出外头天光大亮,时间应该不早了。
震动声响,白桦偏头朝床头柜看去,他的手机是最新款苹果蓝色的那款,没另外套壳子,他渴望自由不喜被拘束,连手机也要物随其主。
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顾西恩的来电,那边浴室水声仍在继续,白桦跳下床捞过睡袍束上,忍着腿根儿的酸软缓步走出卧室后接起电话。
“喂,哥。”
他开门见山地先叫了一声,对面却诡异地陷入死寂。
以为信号不好,白桦看了眼屏幕仍在接通中,走到客厅落地窗边又喊了声:“哥?”
“……净之?”顾西恩的声音终于响起,却带着迟疑的难以置信的语气。
白桦隐约觉出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直到他怕李济州突然出现又回过头朝卧室门口看去,视线所经之处,地毯上安静躺着的一只同款同色的手机。
“艹……”
几乎条件反射地爆出一声国骂,震惊不会消失,只会从顾西恩脸上转移到白桦这儿,对面陡然淡定下来,缓缓道:“解释一下吧,为什么李总的手机会在你那里?”
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双人床上空无一人的瞬间李济州还恍惚了一下,认真回忆一番他昨晚是跟白桦在一起的,可现在人呢?
想到对方大概是去了外面的洗手间,李济州腰间缠着浴巾走到床边,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亮着屏,像是有新消息进来。
拿起点进微信看了眼,两道英挺的眉峰旋即不爽地蹙起。
白桦:突然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
怎么有种他被嫖了的错觉?李济州一屁股坐回床上,怒气冲冲地拔出语音请求。
响了一下就断掉了,显然是被对方挂断的,李济州举着手机脸色阴沉,感到一股史无前例的被冒犯的憋屈。
酒店门前的主干道,白桦刚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跟师傅报了地址后马不停蹄地给顾西恩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起,上来先揶揄:“不会是李总吧?”
白桦深吸一口气:“说吧,要怎样你才能替我保密?”
老实讲,此刻顾西恩内心也是极其凌乱的,在他过往的认知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