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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生当场黑脸,黄净之却面无异色全程滴水不漏地应对,之后半年多,那家媒体再也拿不到Bathory任何相关报道的授权,直到换了对接记者,双方关系才逐渐破冰。
颜砚一直以为这事是经纪人弄的,后来找机会问起,经纪人抖了抖烟灰说:“我吃饱了撑的替自家艺人得罪媒体?去问问你那位任性的队长吧。”
也是从那以后,颜砚才终于看清了两位队友的不同之处,白礼生的冷是具象化的,像隔老远就窥见一座冰山,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莫挨老子,黄净之的好却极具迷惑性,你以为的和颜悦色,不过是开启了被打入万丈深渊的倒计时。
也不知哪个倒霉蛋又得此殊荣,让他有幸再次看到队长蓄势待发的一面。
“颜砚。”
“嗯?”
“陪我玩个游戏吧。”
李济州将半截烟头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挥挥手驱散烟雾,甚至抬起胳膊闻了闻,这一系列动作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这个词放到以前与他毫不相干,却能完美地诠释李济州此刻的心情。
远处折返回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又无端心跳漏了半拍,再度闪身撤回柱子后,反应过来自己先哑然失笑,什么时候成了这幅怂样子,是陆家明看了都要笑话他的程度。
走廊里传来的说话声愈加清晰,那俩人回来了,却并未立刻进包厢,而是在门口徘徊谈天,李济州终究忍不住,借着柱子和阴影的遮挡,探出半边身子朝外看去。
黄净之正朝他这个方向侧着身子,虚虚倚着栏杆背对楼梯口而站,走廊灯光泼洒,给他无可挑剔的侧脸镀上一层暗金色光泽,他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有感染力,眉眼弯弯又神情专注地看过来,如果离得近,能窥见那双清澈如洗的漂亮瞳眸里印出自己的影子,让人很难不心神荡漾。
旁边那个穿着潮牌卫衣的青年则像个多动症儿童,肢体语言异常丰富,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的,胳膊大力挥出险些打到黄净之的脸,致使他后退着躲避,却忘了背后就是楼梯台阶,当下踩空。
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也就在李济州箭步扑上前的同一时间,黄净之已经飞快握住栏杆站稳了身形,并和颜砚一起扭头看向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眼神一个平静中透出冷漠,一个惊讶里带着探究。
在李济州过往的人生经历中,从未像现在这样被人用如此直白的目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