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他这样的人,深情款款起来是很致命的,黄净之不知道他以前那些情人会如何应对,但此时此刻的自己,需要别开脸深呼吸才能定住摇摇欲坠的心神。
“李济州,如果你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打动我……”
衣料摩擦声起,下一刻黄净之被大手拥着跌进男人的怀抱,双臂足够紧地将他禁锢住,大手压着脑袋埋入颈窝,一呼一吸间皆是那股熟悉的冷冽香水糅着极淡烟草味儿的气息。
“当然……当然……”他低声连念两遍,声音里尽是苦涩,“我也没觉得自己那么轻易就能获得原谅,但可不可以偶尔给我一些奖励,就像现在这样,让我抱一抱……”
黄净之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了半晌,接着挣出怀抱,其实根本不用使力,只是稍微在男人怀里动了动,李济州便立刻松开了钳制,像是晚一步就会被讨厌。
但手掌还恋恋不舍地扣在腰上,穿过羽绒外套锁住窄细的腰肢,隔着毛衣传递着滚烫的体温。
“抱够了吗?”
“不够……”终究无法强迫自己说出违心的话,容他从怀中撤离已经耗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怎么可能够?”
“但是我要开门进屋了。”黄净之面无表情道:“外面很冷。”
电子指纹锁响起一串机械欢迎音,推门步入,已经供了暖的室内温度宜人,黄净之脱下羽绒外套,听见背后跟进来的脚步声,接着门砰地被带上。
他头也不回地奚落:“你是无家可归了么?”
“如果真是如此,”李济州道:“你会收留我吗?”
“不会。”黄净之不假思索地答:“我这里既不是收容所,也不是垃圾回收站。”
李济州不仅对他的冷嘲热讽完全免疫,甚至还能从善如流地接梗自黑:“嗯,我就是有害垃圾。”
“你对自己的定位早这么清晰就好了。”
“以前眼盲心瞎,现在开始改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黄净之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走到高耸的实木酒柜前取下一支波尔多干红,侧过脸问:“你喝酒吗?”
他过于平静淡定的口吻让李济州愣了愣:“我记得你不怎么喝酒。”
“以前不喝,是因为唱歌要保护嗓子。”黄净之自顾自地拿出两只高脚杯,取出玻璃酒塞,边往杯子里注酒边轻描淡写道:“现在没必要了。”
一杯递出,黄净之半倚着水吧台,长腿交叠,姿态放松又自然,却让李济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