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净之收回目光,轻飘飘道:“那刚刚抱了一路怎么算?”
李济州:“……我以为你醉了。”
黄净之:“我确实醉了。”
“为什么突然跑去喝酒?”
黄净之放下汤碗,“就当是以前拘束太久了,想放飞自我吧。”
“你想放飞自我的仅仅只有喝酒这一件事吗?”
“当然不止。”黄净之再度看向他,头顶灯光落进那双清澈如洗的眼眸,里头翻涌着诸多情绪,“但只有喝酒这件事,要付出的代价最小。”
“我突然理解了,”高烧让李济州肉体受着煎熬,思维却在这一刻愈加澄明,“当初确实是你甩了我,因为你本来就没打算能和我长久。”
“对。”黄净之说:“我不可能当一辈子白桦,但是,你有权去找寻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白桦。”
心脏遽然痉挛,一种鲜明的钝痛顷刻间蔓延全身,远比高烧来得更加迅猛,李济州闭了闭眼:“只要不是你?”
“嗯,只要不是我。”
“如果你说的那个代价,我付得起呢?”
秀姨翻出退烧药端着水出来,丝毫未觉察出客厅里突然凝滞的气氛,她看着李济州将退烧药用水送服,稍稍放下心,又扭头对黄净之道:“这位小少爷今晚要留宿吗?”
“不。”黄净之摇摇头,“时间很晚了,我先告辞,谢谢你的醒酒汤。”
秀姨哎哎了两声,看着黄净之起身往外走,表情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去送送,接着快步跟到了玄关处。
黄净之余光瞥见,投来疑问的眼神。
秀姨走近了压低声音道:“先生,您跟少爷是朋友吧,如果方便的话,今晚能不能留宿?”她或许也觉得自己这要求过分,忙解释:“我怕夜里少爷的烧退不下去,万一烧迷糊了需要送医院,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而且看少爷表情,也是想留你在这儿住的,只是拉不下脸,那我就替他开这个口。”
黄净之抿了抿嘴,心说真烧迷糊了打个120急救不比我好使,但身体却鬼使神差地转了过来,“好。”
就当还他从酒吧把自己带回来的人情好了。
看他去而复返,李济州愣了愣,以为自己高烧出了幻觉,“你……”
黄净之面不改色地走回沙发前坐下,端起面前的醒酒汤,编了个蹩脚的借口:“这汤挺好喝的,我回来再喝一碗。”
李济州嘴角忍不住勾起,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