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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净之心说:那你也不用打扮成一幅接待外宾的派头……
他轻咳一声,搅了搅碗里的粥:“我吃完就走了。”
李济州没有立刻吱声,接过秀姨递来的热茶先抿了一口,才说:“我们能谈谈么?”
黄净之舀粥的动作微妙一滞,“谈什么?”
“昨天你哥打电话给我,”李济州盯着他的侧脸,语调和缓:“说你跟家里人起了争执,是因为这个才心情不好去喝酒的吗?”
黄净之脸色沉了沉,顷刻间又建起城墙堡垒,一副不想深聊的抵触姿态:“和你没关系。”
李济州失笑,好歹言辞委婉了些,不再是关你屁事之类的话,目光落到他面前已然凉透的生滚粥上,默了一两秒,胳膊一伸,五指扣着碗口将粥拿了过来。
“不吃就别糟蹋粮食。”说着却又将热牛奶推过去,“好歹把这个喝了。”
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就着黄净之用过的碗勺泰然自若地开始吃剩下的粥。
秀姨端着盛粥的托盘从厨房过来,看到这一幕,又默默退了回去。
李济州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剩下的大半碗粥,又拿筷子夹起一只蟹粉蒸饺,他吃相是极好的,文雅而专注,让同桌的人无端觉出食欲,黄净之原本不声不响地看着,见他将蒸饺一口塞进嘴里,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李济州转过头,表情似笑非笑,伸手又夹过一只蒸饺,放进他面前的餐碟里。
完事也不说话,继续吃自己的。
等秀姨再从厨房出来,满满的一盘蟹粉蒸饺已经被俩人分食干净,黄净之吃掉了三个,剩下的全进了李济州的肚子。
用罢早餐,黄净之起身回房换衣服,怕李济州想续着刚刚的话题接着找他聊,但这事根本没法聊,甚至会让他感到羞耻,被李济州知道做回黄净之的自己非但没有自由,更加没有违逆父亲的勇气,这也太丢人了,不是吗?
黄净之回到客房,拿起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满屏的未接来电堆叠,有助理的,蒋婕的,甚至还有董秘郑军平的,黄淮笙才不会给他打,他只会高高在上地等着自己回去认输,而且向来耐心十足。
深呼吸一口气,抬手开始解睡衣扣子,耳后倏而响起咔哒一道清晰的落锁声,黄净之猛地转头,瞳眸随之一震,李济州拔掉插在锁孔上的钥匙,抬脚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
黄净之揪着衣领疾步后撤,直到双腿抵住床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