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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别打了。”丁承宇终于开口阻止,走过去拦住李济州下落的拳头,“看我的面子,饶他这一回。”
人一把被搡开,又踉跄两下才站稳,李济州根本当他是空气,但不断落下的拳头终于停住,因为挨揍那人已经昏了过去。
松开手直起身,李济州这才转头正脸看向面色发白的丁承宇,眸色沉冷:“是你跟他说的?”
丁承宇一张脸瞬间褪去全部血色,打内心深处升腾上来一股巨大的恐惧,矢口否认:“不!我从没跟任何人讲过,李少,你信我,真的!”
李济州默了一息,也不知信没信,转而又道:“这个人说他手里有照片。”
丁承宇连忙说:“他肯定是胡扯,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没去过N市,绝不可能亲眼所见,否则又怎么会连你都——”话音戛然而止,原本那句怎么会连你都认不出的话卡在嗓子眼,他眼神慌乱,为自己差点说错话暴露了李济州和黄净之的关系而提心吊胆。
李济州抽了两张纸巾,沉默地擦着手,一曲背景音乐结束,无人点歌,包厢霎时陷入可怕的寂静。脏污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他转了转腕表,敛去方才那股凶神恶煞的骇人气势,环视一圈语调平和道:“对不住,扫了各位的兴,今晚这单我买,你们继续——”
话音还未落,丁承宇突然大惊失色地看向他身后,万没想到倒下那人竟是装晕,此刻趁李济州不备自地上一跃而起,抄起桌上一只空酒瓶砸了过来。
“——小心!”
清晨六点多钟,黄净之被颜砚一个电话叫醒,开门见山第一句:“你跟你那位花好月圆又在玩什么play?”
他拥被起身,眉心微蹙声线略带沙哑:“什么花好月圆?”
“呃……”颜砚听出他这边的动静,小声嘀咕:“……难道搞错了?”转而语速飞快道:“那没事了,队长你接着睡吧。”
言罢就要挂电话,黄净之叫住他,神智清明几分,径直问:“李济州怎么了?”
颜砚眼瞧着瞒不住,也不挣扎了,“他昨晚在咱们那个酒吧跟人干架了,值班经理一早打电话给我,说——队长?队长?”
这边黄净之已经撂下还在接通中的手机,翻身下床往洗手间冲,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从被褥间抽出手机,直接问:“他现在在哪儿?”
颜砚在一阵电动牙刷的嗡嗡声中不着调地说:“这我哪儿知道,我人还在外地,经理说昨晚救护车都去了,搞半天原来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