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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凝还在客厅的李济州:“哎——”
下一刻柔软微凉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李济州心头轻颤,一阵悸动仿若蝴蝶振翅却掀起山洪海啸,满脑子都是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索性抬手扣住对方后脑勺,反客为主地亲回去。
俩人在玄关忘我地吻着,直到后方传来忍无可忍的一声轻咳。
黄净之给吓一个激灵,飞快从李济州怀里挣出来,偏头就对上了方凝径直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扭脸看回李济州的瞳眸里满是愤怒的控诉和无声的质问:你妈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李济州失笑,伸手想揉他的发顶,被负气偏头躲开,只好无奈放弃,却依旧抓起他的手五指相扣,转向方凝:“妈,该看的不该看的您都看到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方凝很想翻个白眼,但当着黄净之的面还是得做足长辈表率,往客厅努了努下巴:“进屋吧,秀姨煮了红枣银耳羹,喝一碗暖暖身子。”
她这样从容淡定,反倒让黄净之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当场被父母抓包这事他第一次遇到,迟疑着喊了声:“阿姨,我……”
方凝笑了,说:“哎哟,我有这么吓人吗?大明星到我这儿都这么拘束的?”
黄净之被她说得微微一愣后,跟着也笑了。
雪下过最猛的那阵儿,这会儿势头渐歇,但仍不间断地在落地窗外飘着,透过玻璃俯瞰下去,整座城市已经银装素裹,越是这种时候,越显得家这一方小天地的温馨惬意。
黄净之接过秀姨递来的甜汤,怀里垫着李济州塞给他的抱枕,喝了两口,听见方凝开口问他:“净之今年多大了?二十八?”
黄净之放下碗点头说对,他没有边吃东西边跟除了父母以外的长辈聊天的习惯,显得轻浮不庄重。
“哦,”方凝睨了他身旁的李济州一眼,说:“比这小子大三岁,他从小性格就混,跟他爸一样放浪形骸不着四六,你以后要多点担待,真受了气也别忍,该告状告状,不然要我这个当妈的干什么?”
黄净之微微睁大眼睛,被她云淡风轻讲出来的话震得好半天缓不过神儿,再好的口才这会儿也只有结巴的份儿:“……阿姨,您、您的意思是……”
手背覆上一层温度,李济州捏了捏他的掌心,朝方凝笑道:“妈,你再这么揭我的短,把儿媳妇吓跑了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方凝没好气道:“我原本是没指望你能安安稳稳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