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头皮发麻,立马站不住开始原地打转复盘:“那岂不是我们蛐蛐他的话,他全听见了!!我靠,包括今天车上,我还说他带我们绕圈,还有饭桌上……难怪突然主动摊牌承认呢我天……我们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薛凡点是没说的,但李银知道自己说了。
他一开始不怎么跟乔治说话的确是因为不喜欢他,但后来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说多错多,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让薛凡点去打掩护应付就好。
可谁承想“露馅”在了最没防备的中文上。
别的不提,光是听见他认出瑞典女背包客那段就已经够值得注意了,难怪乔治从摊牌开始便频繁看他……
“他明明听得懂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搞得人好尴尬,是故意想听我们有没有说他坏话吗?”
薛凡点走着走着就坐到桌前的椅子上不动了,两眼发直,端起李银桌上的牛奶就要一口干:“不行,你的牛奶借我压压惊,以后真不能再在他面前乱说话了。”
李银却是神情一顿,视线骤然落到薛凡点手里握着的牛奶杯上。
牛奶,牛奶……
轰一下,李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都凝固了。
站在原地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发出声,竭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薛凡点椅边道:“……要装作不知道他能听懂中文,也别问他,表现正常点。然后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如果乔治等会儿出来了问我怎么不在,你随便找个由头,其他的等我回来再给你说。”
薛凡点一时被好友正颜厉色的模样震住。
要知道李银鲜少如此整肃,更少一次性|交代这么长一大段。
他满腹不解。
可没等他问出口,好友已经扯下脑袋上的毛巾,径直转身从房间离开。
…
李银起初从乔治屋子里出来还能维持快走。
可等出了院子,他脚上立刻等不住了,踏出第一步便开始跑,直直奔着隔壁过去,全然忘了脚踝还有扭伤。
外面晓风残月,寒蝉凄切。
头顶铺开的夜幕黑沉沉压下来,像一张被浮词精心罗织的大网,将所有踏进这个小镇的外乡人都紧紧攥进手心。
李银在跑去奥布里家的路上,简直要被自己蠢死。
谎言再怎么精心圆,也不可能天衣无缝,乔治其实早在一开始就露了马脚,只是他竟然一直到了现在才想到!
奥布里是乔治的邻居没错,可也是南塔镇上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