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阶层的工具——教育。然而心底对美好事物、对未来还是憧憬的,明亮的双目在时刻搜寻机会,热情的笑容中固然带着虚假,也是在逆境中不甘沉沦的一份努力。
福鑫应当就是人们口中的“叠码仔”了,专门为赌场拉客人的,从客人输的钱中分成,后期往往还要肩负追债的责任。很多倾家荡产的赌徒认为是叠码仔害了他们,陌岩并不同意。输钱的根源在于人的贪心、执拗、和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不要怨别人。
“鑫哥又有客人啦?”途中经过一些挂着粉色门帘的场所,浓妆艳抹倚门而立,或坐在板凳上嗑瓜子的青、中、老年女人们似乎都和福鑫很熟。“晚上记得带这边来啊,客人不来你自己来也行……”
陌岩面上浮起笑,想起上一世的魅羽了。那丫头要是来这里定居,一定不会感到不自在。
跟着又想到小羽,这一世可得看好了她。虽说苦难磨炼人,也没见那些大户人家把闺女送出去受苦的不是?傻白甜就傻白甜,乐意!管不着!
七拐八拐来到金蔷薇娱乐城。这倒并非要刻意隐藏赌场所在地,而是寨子里的街道错综复杂,没有本地人领着,晕头转向那是一定的。
赌场门面同周围建筑物格格不入,雕花白色大理石在夜幕下挂满金灯,让人冷不丁以为是去到山那边了。六七个身强力壮、衣着得体的男侍在门口迎客。说是迎客,若被证明不是好客,把你一顿拳脚打出去的也是他们。
“不错,”陌岩含糊地说,眼睛扫过附近的小吃店。
“哎呀,瞧我这脑子!”福鑫拍了下脑门,“大哥远道而来一定饿了吧,我请您吃饭。”
“还是我请你吧,兄弟,这点钱大哥出得起。”
陌岩倒不是充大方,是考虑到身边这位年轻的叠码仔今晚揽到他这个客人,恐怕是一分钱都挣不到了。
陌岩所不知道的是,同一天的下午,远在篦理县的那位教主师兄顶着他的模样,给他惹了件麻烦事。
在学校饭堂打完饭,陇艮一般是照陌岩吩咐,把饭拿回家吃。这天风雪实在大,他就想着趁热赶紧吃完再走,省得回去后饭凉了,还要拿内功来加热。
在食堂的长桌旁坐下,没吃几口,见对面坐下个干瘦的女老师。二十六七的岁数,样子倒不丑,瓜子脸,细细的眼睛,皮肤白净,典型的“女教师”长相,边吃边偷偷望向这边。
过了会儿,女老师像是忍不住了,抬头问:“陌老师是素食者吗?印象中没见过您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