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而言其实是个好消息。毕竟办假证这事儿挺麻烦,他眼下连点渠道都没找到。拖过了后天这个所谓宜嫁娶的吉日,才有时间好好操作。
“那你哥哥知道我们只是假装的吗?”严言问。
虞文洛点头:“知道,我说了。不用担心这个。”
“他没反对?”严言又问。
“我哥人很好的,”虞文洛说,“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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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原本以为这件事至少也能拖个把星期。
谁知,当他父母和虞文洛的哥哥在电话里短暂且愉快的交流过后,竟直接把日子定在了后天。得知虞文洛的哥哥现在也在严言工作的城市居住后,他们甚至主动表示可以由他俩过去。
严言简直无语:“你们不照顾姥爷啦!”
“这不还有你舅舅么,”他妈心情不错,“我们当天晚上就回来,完全来得及。”
“会不会太辛苦了?”严言问。
“你的事儿,有什么辛不辛苦的,”他妈说,“倒是你自己,可得多注意,好好休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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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严言又带着虞文洛去了一次医院。姥爷的模样和昨天看起来差不太多。和他俩聊了一会儿后,心情不错但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他给两位年轻人看了几个昨天连夜想出来的名字,有男名有女名,还有男女都适用的。
所幸严言梦中的虞美人并没有出现。
他陪着笑,心里却有些难受。面前的老人如此期待,但这个孩子最终并不会降生。
这个尚未产生意识的幼小生命,将会随着老人的离世而提前告别这个世界。这些名字不会有被使用的机会了。
走出医院后,一贯大大咧咧的虞文洛竟敏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别想那么多啦,至少他现在真的很开心呀,”他安慰严言,“这些都是你带给他的。”
严言笑了笑。他没告诉虞文洛,他心情不好是因为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心。
这孩子的出现是个错误。但犯错的,是他严言。
他如今只能安慰自己,那尚未发育完成的小胚胎还远不足以被称为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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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又和虞文洛同床共枕将就了一夜。
有了前一晚的经验,这次严言要适应许多,勉强睡了个饱觉。
醒来后他和虞文洛一起坐动车回了家。
下车后严言得先去一次医院。这是离开前他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