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世间事当真是无巧不成书,柏清河为了缓解自己莫名其妙涌现的尴尬,从进门起就眼神乱瞟,直到锁定在一位抬脚往楼上走的客人身上——那人正是负责辛城粮仓的唐家掌柜。
他心念电转,顿时生出了新主意,于是随便选了个贴在身边的姐儿当幌子,朝着那老鸨母一挥手,让人给他在那位客人的包厢旁边也开一间,拿了上楼的资格。
楼外。
柏平昀伙同其余两人蹲在对面街道的拐角处,探出个脑袋往外瞧。
“瞧瞧,我就说这臭小子肯定心有所属了吧,”柏平昀扶着墙,啧了一声,“他那手都不敢往这群窑姐儿的身上放,还想跟我藏着掖着,真是……”
“望尘,你知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有手段,这么快就给他原来那股混账劲儿收没了?”
“啊?有吗?没听说啊?”望尘一脸疑惑,下意识为自家少爷辩解道,“少爷身边还是与原来一样,没女人的。”
“得了吧,你还小,不懂……就他那混账样,肯定是还没能给人拐到手,才会这么谨言慎行。”
柏平昀转头,伸手拍了拍望尘的肩膀,装出副德高望重的长辈样,苦口婆心地诱导道:“你再好好回忆一下,给我说说,他最近在皇城有没有跟哪家姑娘接触得比较多的,咱们等回去后,直接给做个顺水推舟的好人情。”
“咳咳。”
望洋突然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大帅,这事儿我骗您干嘛,是真没有女人。”
望尘长大后见柏平昀的次数不多,因此对其抱有着远强于对柏清河的尊敬感,也就凸显得他格外好忽悠,此时还真蹲在地上回忆了起来,一点没有自己正在“卖主”的觉悟:“不过如果只论接触多的,男人好像是有一个……”
“咳咳咳!”
望洋又捂着嘴大声咳嗽了起来。
柏平昀啧了一声,忍不住回头骂道:“你嗓子不舒服就去治,别打扰我在这儿……”
“别打扰你什么?”柏清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三人身后,逆着月光,阴森森地咧嘴一笑,“你这死老头,把我丢前面不管不顾地干活,你得了空就蹲在这儿编排我闲话是吧?”
柏平昀心虚,只好讪讪一笑:“这话说的,我可是在关心你这臭小子的人生大事……”
“我有什么大事都轮不着您老现在替我费心。”柏清河哼了一声,懒得与其掰扯嘴皮子,将话题重新绕回了正事,“东西方位查出来了,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