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下了这两个字,立马对着念了好几遍,面上的喜悦不加掩饰,就这么仰头冲着老先生笑开了花:“温言好,读着顺口,我喜欢这个名字!”
老先生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小温言的脑门:“只是读着顺口就满意了?”
“嗯,先生给我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小温言又强调了一遍,“我喜欢这个名字。”
“好好,你喜欢,那就要记牢了,”老先生摸着小温言的脑袋,“以后若是别人问起你,记得要好好告诉对方,你叫温言。”
“嗯!”
被当面取名字这事儿其实是个非常奇妙的体验,与柏清河他们这种从出生开始就被父母安排好了名字的感受截然不同,就好像从那一瞬间开始,“温言”这条生命终于被赋予了一层意义。
如获新生。
原来如此。
柏清河不由得想道,难怪自己曾经问哥哥识不识得这皇城中姓温的人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原来“温”根本就不是姓。
“这事儿发生在我们相遇之后吗?”柏清河活动了下肩膀,转头问道。
毕竟他可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问到温言的名字,否则后来也就不用那么费力不讨好地去缠着老乞丐了。
然而温言却摇了摇头:“不,在那之前。”
“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是有了名字,也没人会这么叫我……我总不能对着每一个冲我叫‘小乞丐’的人反驳说‘我有名字,我叫温言’,那也太蠢了。”温言说这话时甚至模仿了小孩儿的语气,听着让人啼笑皆非。
“所以那时候,你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没回答你,是因为那一瞬间……就连我也差点忘了。”温言有些自嘲地说道,“见谅啊。”
柏清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沾上了不少灰土的双手和衣袖,最终还是没朝温言那边走过去,沉默地接着下起了铲子。
温言却仿佛心领神会到了对方的意图,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柏清河铲土的速度之快,效率之高,确实是现在的温言所无法比拟的,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太阳还未西下,一个足以容纳一人的土坑便已经挖好了。
“都说了,这种体力活直接丢给我来干就行。”柏清河的衣襟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扯松了不少,他大汗淋漓地一屁股坐在了温言身边,浑身透出的那股劲儿,就差直接在胸前写上“快来夸我”这几个大字立在温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