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臭小子,你其实很羡慕吧,要不要我传授些经验给你啊。”
柏平昀抬手拍了拍柏清河的肩膀,被对方躲了开来。
柏清河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必您老人家费心,我自己能行。”
柏平昀笑骂了一声。
“大帅!找着粮了,在山洞里!”
半山腰一处亮起了好几道火把,被举着剧烈地挥舞了起来。
柏平昀正了神色,领着人往那出走去。
“大帅,这确实是今年的新粮!”先一步前往确认的兵士清点完毕后,立马回头汇报道,“看数量,应该就是被粮车上的霉粮替换的那拨。”
柏平昀从兵士手中接过火把,亲自步入了山洞中,蹲下身随手摸过粮草,又闻了闻,才谨慎地点了下头,发出了下一道命令。
“列队!往山下搬!”
“是!”
“你俩也去跟着帮忙,尽快全部运到山脚下的粮车上。”柏清河朝身后的两人吩咐道。
“好的少爷。”
柏平昀慢众人一步,缓缓迈出山洞,停在了柏清河面前。
“这下心头大患也算是解决了,”柏平昀手中火把方向一转,“咱爷俩还没一起在凉山欣赏过夜景吧,难得来一趟辛城,不去赏个月?”
柏清河腹诽,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倒还是那副好雅兴;脚下步伐却是很自然地跟了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坡往上爬。
柏平昀南征北战多年,没那些个爱干净的穷讲究,随手将火把插入了松软泥土里,便席地而坐了下来。
“坐。”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柏清河便一撩衣袍,坐在了沾着泥的杂草上。
“上回在山顶赏月还是跟你娘一起……得有个六七年了吧,这些年恰达勒总不老实,根本腾不出手去做这些个风雅事,真是愁人啊……”
去年柏夫人过生日,柏平昀算着时辰,骑着良驹日夜不停才总算是赶在日落时分回了趟府,一家人难得和和美美吃了顿团圆饭,他却一刻也没能多消停,又快马加鞭地赶回了边界。
身为国帅,再多身不由己都不过是寻常。
这是没办法的事。
柏清河不懂这方面的安慰之法,同时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只好也跟着抬头望月,嘴上干巴巴地道:“等您早点服老让位给我,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臭小子可劲吹吧,皇城养了你二十年,皮都给你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