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实在不是什么说甜言蜜语的好氛围,不信邪地奋力扭动着双臂,试图挣脱开来,可惜尝试了好几次都挣扎无果,始终绷紧的肩膀这才认命般地卸了力。
“好吧,”他强压住心下不知所起的恐慌,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话是必须得捆着我才敢说的。”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
时间紧迫,温言仓促地别开了两人相触的视线,抬起手,缓慢地摘下了贴着指根的两枚草编指环。
“什么意思?”尽管柏清河有做一定的思想准备,此刻仍不免心跳加速了起来,他费力地弓着身子,想要离眼前人更近一分,好像这样便能更好地粉饰太平似的,“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之后再给你买别的……你……”
温言轻轻地将两枚指环放在了柏清河的枕侧。
没有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温言用指尖摸了下指环的纹路,强迫自己收起留恋,摇了摇头。
“不,柏清河,”他冲着对方露出了一个有些克制的笑容,与从前的很多次一样,“你应当重新考虑一下这东西的去处。”
没法再自欺欺人的柏清河被这笑容刺了个透,浑身的体面在这一刻几乎是消失殆尽,他像只徒劳挣扎、目眦欲裂的困兽,做不出有效反抗,只能咬着牙道:“考虑个屁!”
“……现在不愿意考虑也没关系,”温言十分好脾气地背过手去,用衣袖掩住了指尖的颤抖,“你之后会懂得该怎么做选择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柏清河目光如炬,死死地瞪着眼前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温言,你凭什么……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那可真是太多了。
“你都会知道的……如果我还有机会讲给你听的话,”温言脸上露出个一闪而过的苦笑,口中话音一转,“等下望尘应当会回来,在此之前,就委屈你先在床上呆一会儿吧……”
温言走向窗边的脚步一顿,重新回过头,盯着愤怒却又无计可施的柏清河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凑过去,抚着对方的脸,落下了一个吻。
随即便像个阅历丰富的登徒子,利落地翻墙跑了。
徒留柏清河在背后遥遥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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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名侍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巡检司的人动了。”
谭旭点了点头,放在膝头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
他今日还敢这么大剌剌地坐在院内,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即使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