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刚做好的厚厚两件相配的裘氅,温言将柏清河那件妥帖地放入了衣柜中,这才披着自己这件走了出来。
“功夫精进不少,怎么心也跟着野了,“不知是不是冻的,温言面色有些发白,扬头冲望尘笑了一下,轻声道,”风平浪静可是好事。“
望尘左看右看,见这院里身子骨最弱的柏大少爷都还没穿上裘氅,怎么温公子倒是早早就将这厚衣裳给披在了身上,不热么?
他正要开口问询,眼角余光却瞟到了院外跑过的一道身影,不出片刻,紧闭的院门处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于是这点小念头一闪而过,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看衣着,是个……宫里的侍女?“望尘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却还是下意识地跳下了树杈,”我去开门。“
望尘刚将门拉开到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门外那侍女便急急朝着门内冲了进来,被望尘下意识地伸手一拦,直接一头栽进了对方怀里,慌得连话都快说不清了:“三皇子,三皇子急召,让我传来柏府……哎呀你让开,人命关天的急事,别拦我……”
侍女嗓门不大,说话的音调却挺高,前院这么闹哄哄一折腾的功夫,温言已经迈步走了出来,示意望尘放人,问道:“怎么回事?”
“三皇子让我将这东西送来柏府,”侍女本就只是在宫里当差,不熟悉这柏府里的人,又见望尘这个侍卫这么听对方的话,自然而然便将温言当成了这柏府里的少爷,于是从怀里掏出了张纸条,“我……一路跑得急,绝对没打开看过这里面的内容。”
这后半句话的意思可谓分明: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将自己摘出去比较好。
温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接过对方手中的纸条,打开后粗略扫了眼,又迅速将纸条重新合上,面色难得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转头见那侍女在原地站立不安,便挥了挥手,让望尘先将人放走,再来一同商量事儿。
望尘依言照做,侍女似乎也松了口气,这才礼数周到地在门口冲两人道了谢,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跑去。
“这些宫里人平时不是最讲礼仪了吗,什么大事儿啊,能让他们都这么着急忙慌的?”望尘探头确认对方已经离开,这才重新关上了门,有些纳闷地问道。
“还真是大事。”温言也不瞒着,将手中的纸再次打开,递给望尘,“人家不是说了吗,人命——皇命关天,这可是天大的事。”
望尘仔细读了一遍,纸上内容本就不多,去掉开头和落款署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