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后悔。要是他当真听了我的话,那岂不是成太监了!虽说我并未想过和他再有交集,但也没想过要这么伤他。
我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紧阖的大门,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深怕他一时想不开,当真挥刀自宫。
门外,除却宫娥随侍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再无其他声响。
我心下大骇,连连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容忌并未料到我会突然踹门,稍显欣喜地说道,“歌儿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他将匕首递至我眼前,沉声说道,“动手吧。”
我一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冷冷说道,“我心里确实有你,但这又能说明什么?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好的,坏的,通通忘却。”
御书房外,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我冷睨着围聚在门口的宫娥,呵斥着她们,“从今往后,要是让本王再听到任何的闲言碎语,杀无赦。”
“王恕罪。”宫娥们大惊,纷纷跪伏在地。
之前,我不论是对宫人,还是朝廷臣子,都十分宽容。不过,他们似乎并未有身为臣子,身为宫人的自觉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将东临王轰出去。若是不走,往死里打。”我朝青龙递着眼色,气定神闲地说道。
青龙妙目圆瞪,惊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王,你不是在开,开玩笑?”
我冷睨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将门摔得振聋发聩。
容忌不知是不想让青龙为难,还是怕平白无故被人拳打脚踢,在门外磨蹭了大半晌,终于拂袖离去。
他一走,我整个神经便松懈了下来,猫着腰屈身藏于案几下,盯着地面出神发愣。
御书房太过空旷,冰冷毫无人气。案几下就不一样了,小小的空间仅仅只能容纳我一个人,慷慨地给予我此刻最稀缺的安全感。
说来也是荒谬。堂堂凰神凤主竟胆小到不敢独处,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总觉有人要迫害我,无助地只得藏于案几之下。
翌日早朝,我打着哈欠坐于高位之上,心下思忖着长期睡于案几下也不是个事儿。
昨晚不慎扭了脖子,以致于今儿个一早,我歪了半天脑袋,好不容易才掰正了过来,就匆匆赶着上早朝。
不若,一会将清霜传唤入宫得了。有她睡在我身侧,我尚能安心些。
“王,东临王求见。”
殿外,传来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