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安沉重道:“你不懂,那些人有多烦。”
时清辞哼了一声:“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也跟那边的宣传口对接过的,天杀的宣传部科员,什么也不干,照片、新闻稿都到我这儿顺,比领导催得还要勤。我看他们是恨不得所有的公文都扔给我来写。”
夏槐安用力地嚼着毛肚,仿佛将仇人吞吃入腹,末了,才说:“你是暂时的,而我是长久的。”
时清辞耸了耸肩,露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那你努力混成老油条?”
夏槐安:“我努力。”顿了顿,又问,“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时清辞想了想,说:“先躺上那么个一年半载的。”她没房贷、车贷,小有存款,她也没有什么烧钱的兴趣爱好,还有个副业,提前退休也不是不行。
夏槐安听了直接从柠檬变成了流泪猫猫头,羡慕两个字她已经说累了。
片刻后,夏槐安又说:“你知道吗,咱们的那些老同学都在说,你在b市安家了,小孩都能打酱油了,不准备再回来了。”
时清辞:“……”她不知道,高中群的消息太多,她嫌烦人,退了好几年了,没想到谣言已经离谱到了这种地步。什么孩子打酱油啊,结婚生子,这是多么恶毒的诅咒啊!“他们神经!”时清辞下了论断,老同学倒是还在列表里,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发给她的唯一消息就是“准备结婚”了。这种来要份子钱的,时清辞权当没看见,你说好歹发张请帖啊,就一条群发消息还想从她手里骗千把块钱?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夏槐安快言快语:“以前造谣的对象好歹是女的呢。”但是一看时清辞的脸色,就知道了坏了,这嘴一下子没控制住,把旧事给翻出来的。“女的”其实就一个人——谢朝真。
高二分班的那年到高三毕业,班里的人一直在说时清辞喜欢谢朝真。
两个当事人谁都没有回应过,一直做着独具本国特色的“好闺蜜”。
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再多的纠葛也应当烟消云散了吧?
夏槐安心想,偷偷地看时清辞的表情。
时清辞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很快的,她又恢复如常了。
若无其事地夹了以前从不吃的鸭肠往沸腾的红锅里烫,在那氤氲的热气里,她笑着说:“反正都是造谣,有区别吗?”
夏槐安心中警铃大作,她也不跟时清辞追忆往昔了,话题一转,落到了时清辞养的一猫一狗身上。“它们跟着你回来了吧?要是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