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为1968年犯的错向你道歉。很抱歉我伤害了你。这很残忍,我一直为此感到羞愧。”
戴夫点点头。对此他并不否认。女孩所能做的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和未婚夫的挚友上床并被未婚夫发现,杜杜还未满二十岁的事实根本不足以成为戴夫原谅她的理由。
“瓦利也感到很抱歉。我和他依然爱着彼此,别误会我的话,我们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如果能给瓦利一个机会的话,他也会对你这样说的。”
“我知道了。”戴夫的情绪开始被杜杜调动起来了。愤怒、厌恶、怅然若失等早已忘却的情感都涌上心头。他急切地想知道杜杜接着还会说些什么。
杜杜问:“你能原谅我们吗?”
戴夫完全没料到杜杜会提这样一个问题。“我不知道,我还没想过。”他无力地说。这天之前他很可能会说他完全不在乎,但杜杜的提问唤醒了他的悲伤。“你指的原谅是什么?”
杜杜深深地吸了口气:“瓦利想重组乐队。”
“哦!”戴夫没想到杜杜会提这个。
“他怀念和你一起工作的日子。”
尽管方式很残忍,但杜杜的话让戴夫感到欣慰。
杜杜说:“瓦利的个人专辑出得不怎么好。”
戴夫说:“他的比我的卖得好。”
“瓦利不担心销量,他不在乎挣多少钱花多少钱,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人能合力做出更好的音乐。”
“这点我并不否认。”戴夫说。
“他有几首歌想和你一起唱,你可以把刘和布兹从伦敦叫过来。我们这些人可以都住在黛西庄园。等专辑发行的时候,你也许可以搞个重组音乐会,甚至搞次巡演。”
戴夫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从汉堡到海特大街,桃色岁月那段演出的日子太令人难以忘怀了。尽管被欺骗,被压榨,还经历了莱尼和乔弗里的离开,但戴夫和瓦利还是很享受桃色岁月的每一分钟。尽管戴夫现在有着电视人、农场主、唱片出版商的多重身份,在社会上广受尊敬,但欢乐却比原来少了许多。
“走回头路吗?”他斟酌着,“不知这样可不可行。”
“认真想想,”杜杜恳求道,“别忙着说行或不行。”
“好的,”戴夫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但戴夫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把杜杜送到车旁。副驾驶座上放着张报纸。杜杜拿起报纸,递给戴夫。“你看过这张报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