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叹了声气,等冯乐真吃完,便搀着她往寝房走。
在营关住了这么多年,府邸周围多了不少暗卫,但真正在府内伺候还是少之又少,两人慢悠悠的走着,经过已无人居住的偏院时,冯乐真的脚步顿了顿。
“世子爷……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城了吧?”阿叶小心翼翼的问。
冯乐真扬了扬唇角:“天不亮就走了。”
阿叶默默咬住下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这副表情?”冯乐真看到她愁眉苦脸的表情,一时有些想笑。
阿叶哭丧着脸:“殿下,您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想哭就哭吧,奴婢不会笑您的。”
“有什么可哭的,他今后能够康健无忧长命百岁,是件天大的好事,”冯乐真看着略显萧条的院落,脸上笑意渐淡,“只是他乍一离开,这院子未免太冷清了些。”
“殿下……”阿叶又心疼了。
冯乐真哭笑不得,再多愁绪也因为她耍宝一般的模样中断了。
祁景清一走,偏院便落了锁,冯乐真时常会觉得空落落的,只是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便被铺天盖地的事务压得抬不起头来,再没有心思伤春悲秋了。
又一次在府衙待到深夜,冯乐真捏了捏眉心,没等喘口气就又去了军营。
祁景仁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她后调侃一句:“殿下可真是贵人事忙,让卑职一通好等。”
“废话少说,”冯乐真打起精神直奔主题,“塔原那边情况如何?”
看出她神情疲惫,祁景仁也收了调笑的心思:“回殿下,一切太平
,没什么特别的。”
“你确定?”冯乐真惊讶,“绯战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他带着功劳回塔原,怎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殿下有所不知,塔原那边最重血统,他虽是王子,却是塔原王与大乾女子所生,在塔原宫廷里,地位不比奴仆高上多少,即便立了天大的功劳,也是不敢跟他那些兄弟相争的,所以没闹出什么动静并不奇怪。”祁景仁解释。
关于塔原看重血统事,冯乐真也知道一些,只是她说绯战不敢和人争……冯乐真笑了:“莫要被他营造的假象骗了,塔原与大乾只隔了三五日的路程,一直对大乾有不臣之心,如今冯稷无能,眼看着就压不住了,你多盯着点,总没有坏处。”
“是。”祁景仁正色答应。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时,祁景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