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还娶了大乾女人,不会觉得真有资格跟我争王位吧!”
绯战顿了顿,抬头看向他身后:“父王,阿母。”
绯释一愣,猛然转过身去,对上塔原王的视线后忙行礼:“父王。”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塔原王本来是跟骆盈一起散步,却不曾想听到自己的儿L子在羞辱另一个儿L子,登时气得浑身发颤,“绯晒死了,没人跟你争王位,你现在很得意吧?”
“不、不敢……”绯释连忙跪下。
塔原王越看他越生气,抬脚就要踹,骆盈连忙拦住他:“王上!王上息怒……”
她正欲再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一回头就看到绯战平静地站在原地,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骆盈微微一怔,那些劝和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她的儿L子,刚才被人骂杂种。
“没事的阿母,我都习惯了,”绯战缓缓开口,“你劝劝父王,让他别生气了,毕竟……你最会劝人了。”
骆盈心口犹如被撕开一个大洞,呼呼地冒着冷风。
塔原王看着脸色苍白的爱妃,再看看被骂的可怜的儿L子,愈发对地上那个生厌:“滚!滚回你的宫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再出来!”
绯释作为塔原王最宠爱的儿L子,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
塔原王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气安慰绯战几句,又温声去劝骆盈。绯战看着和谐的父母,沉默片刻以后便找借口先行离开了。
被这么一耽搁,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他独自一人走在昏暗
无声的宫道里,前也茫茫后也茫茫。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竟然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天地之间,孑然一身。
绯战觉得自己应该是发了癔症,否则为何双腿如灌铅一般动弹不能?他孤零零站在原地,莫名生出一种自己要在这里生根腐烂的绝望。
这种绝望如同黑夜无孔不入,渐渐的将他整个人都吞噬。绯战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正要放任自己彻底融于黑暗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傻站着做什么呢?”
绯战猛然睁开眼睛,原本昏暗的宫道上,冯乐真一身温婉大乾衣裙,手持着灯笼,正含笑看着自己。
只一瞬间,他好似溺水的人重新回到岸上,双脚落地的同时,呼吸也重归自由。
“真傻了?”她眉头微挑,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