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尴尬异常。
跟进来掩上门的项爸,垂下头,嚅嚅不敢言。
项爷爷脸上的笑被愧疚代替,艰难的挤出一声:“小峰……”他想说,事已至此,日子还要过下去,大家各自退一步吧,那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呵-”项青峰讽刺的笑了笑,转身上楼。
项爷爷怔怔的看着孙子大步上楼,那“踏踏”的脚步声声声都踩在他的心尖上,踏得他的心一颤一颤的痛。
项爸挪到火炉边蔫蔫的坐下,牛嫂也坐了下去,没人说话,气氛尴尬而压抑。
三人如有针在扎屁股,坐着很难受,逼得人不敢喘大气的气氛僵持了好一会,楼上又传来脚步声,从远而近,很快近在耳边,三人不约而同的望楼梯,转眼间便见刚上去的人又下来了,背上背只大背包,一手提一只大旅行袋,一手提密码箱。
项爷爷一下子站起来,紧张兮兮的问:“小……小峰,你……你干吗?”
项爸爸和牛嫂也坐不住,站在被炉边,连大气也不敢冒。
“如你们所见,我搬行李啊,与其让你们赶我走,还不如我自己走。”项青峰提着大包小包,脚步不停,蹬蹬的下楼。
“小峰,这是你家啊,谁会赶你走。”项爷爷吓坏了,他就一个孙子,连孙子也走了,他还有什么盼头?
“家?”一步踩到地板上,项青峰讽刺的环视三人,语气刻薄:“这家,早已不是我的家,也早没了我的立足之地,这家是你们的家,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了,没有了我,我姐和我妈这眼中钉肉中刺,你们正好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小……峰—”项爷爷被刺激得站立不稳,声音硬咽。
项爸爸一张脸红白交加,竟不敢去看儿子。
牛嫂被那少年那双清冷的眼睛盯着,呼吸困难。
“爷爷,你以前对我妈那么严厉,无论我妈做得多好,从来没有得到你的赞同,我一直以为你思想传统,跟我妈存在时代代沟,无法沟通,所以在你眼里我妈怎么做怎么错,我那时还表示体谅。
这个女人破坏了我妈和我爸的姻婚,这就是个活生生的第三者,以古代的说法这就是个跟妾一样的狐狸精外室,我记得我说了,有我就没有姓牛的,有姓牛的没没有我,你们让这个女人进了项家,你们选择了这个女人,还谈什么这是我的家?
爷爷你以前从不给我妈好脸色看,现在反而接受了这样的不要脸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