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想着觉得有我这个子觉得憋屈,为了压制我干脆把家里的房子和土地变卖,那些不动产全部过户到了我名下,没有我签字,没有我的同意,你想卖财管所也不能出具产权书给买主,不能过户的不动产没有买主敢买,你是卖不了的。
至于我的学费和抚养费,你爱给不给,你当家长的不尽为人父的职责,我可以去贷款,也可以找七月姐借,七月姐说了缺钱就找她,当时你们不许我姐上大学,七月姐连眼都没眨就把自己的钱分了十万给我姐,不要利息不要借条,我姐的朋友都这么仗义,你们当大人的竟连个外姓人都比不上,真让人寒心,算了,现在说这样也没什么意思,我走了,我给你们挪地方,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吧。”
少年果断的拖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出客厅。
“小峰,小峰-”项爷爷颤颤的站起来,心痛的呼唤孙子。
项青峰顿住脚,仍然没有回头:“爷爷,你自己保重。有这个女人的家,我是不会呆的,我以后想你时会打电话给你,我们到外面的馆子或者街上坐一坐,说说话。”
说完,再也不作任何停留,坚定的往外走。
项爷爷满脸是泪,哽咽着点头,想说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项爸追到客厅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从眼前走远,看着他拉开玻璃门,再反手关上,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峰-”眼看着自己养了十七年的儿子如陌生人般的抛家而去,五尺多高的中年汉子,酸从心起,眼眶也湿湿的。
分别,不可怕,可悲的是明明是父子,却是因种种原因让父子情感破裂,形如陌生人。
项青峰急步离了家,走出一小段路,默默的回头望向自己生活十七年的家,心里酸得发胀,他也不想那么尖酸刻薄,他也不想那么批判自己的爷爷,可是,当看到那个破坏了妈妈幸福的小三,他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想要发泄,想要吼。
凭什么妈妈努力十几年才创建的家就这样让那小三捡便宜?
任什么在那个小三破坏了妈妈和爸爸的姻婚后还能那么理直气壮的站在项家?
爷爷容许那个女人住进家里,就是对他妈妈最大的伤害,也是最大的讽刺,他看不下去,也容忍不了。
他为妈妈感到委屈不平,所以,他忍不住想刺爷爷和爸爸,没道理妈妈辛苦了那么多年没有得到享受,他们还能愉快的过年,竟然他和妈妈姐姐成了无家可归的人,那么干脆大家谁也别想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