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老是让自己留意着齐王的消息。
温子衿沉默了半晌,似乎在权衡这利弊,随后下了决心,足下的步频有些加快:“算了!走!陪我去前园逛逛……”
“二小姐!”小琪自然猜到了自家主子想做什么,不由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无奈地跺跺脚,快步追了上去:“二小姐——等等奴婢——”
透过假山石的缝隙,温婉儿主仆仨看全了这一幕。
冬梅忍不住碎嘴:“没想到二小姐这么……这么……”这么不要脸!后半句话自是吞回了肚里。
春桃趁温婉儿没注意,瞪了冬梅一眼:好端端的,提什么二小姐,没得让自家主子闹心!
闹没闹心温婉儿倒是不觉得,不过,既然那家伙在府里,她还是趁早撤了吧。
当下,抿抿唇,朝春桃、冬梅挥手道:“走!回房!”
“三小姐?”春桃和冬梅甚是不解,“不是还要采几朵贡菊吗?”莫非真被三小姐搞坏心情了?
贡菊?
温婉儿瞥了眼竹篮里单一的德菊,没好气地腹诽:贡菊哪天不好采?干啥非得今天?
一想到隔着墙的前院厅堂里,很可能坐着此生最好别再相见的混蛋冤家,温婉儿二话不说,迅速掉头,片刻不停地回院子里去了。
温别鶴偷觑了眼端坐上首位正经喝茶的主,悄悄抹了把沁出额际的冷汗。
虽然是自己开的口,邀请对方来府里坐坐,可那不是客套嘛!且之前无数次的邀约,都是被打回票的,不想今日却……
萧锦杭借着喝茶,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下首位的温别鶴,面上淡定自若,心里着实无力得很。
一想到昨儿晚上,曾被他派去伺候过温婉儿的小丫鬟,跪倒在他案前,哭着交待了那日的过失:没让温婉儿服下避子汤。
这个消息,让他彻夜难眠不说,连早朝也心不在焉。
原本,丞相府家的嫡女若是真怀了他的子嗣,他娶了也就娶了,多少合了宫里那位的意思。可问题在于:自己是受欢情散的影响才……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反过来还要请期亲迎、替人善后,这滋味……真让人郁卒无力。
思来想去,能将自己摘离这个遭乱漩涡的,似乎也就只有派人演一出戏,一出她与别个男子亲热的公众戏。如此一来,哪怕她日后真大了肚子,旁人也不会将孩子的父亲和他划上等号;再找个妥善的时机,让她来场意外小产,彻底将这个不安定因素,泯灭于腹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