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闻言并未立即应允,而是耷眉忖度,而后抬头反问道:“并非弟子不明就里,只是不解为何偌大宗门能将招牌宝术的招式遗失呢?”。
公孙必似乎早有预料古今会如此反问,脱口而出回应曰:“此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由于当年宗主在习练时不慎疏忽,导致最后一式遗失,而这宝术的铜券有且仅有一份,故而失传,再无音讯”。
“如此说来弟子就更不明白,既然铜券遗失数十年,那为何不由宗主手把手亲授呢,虽然也有个别功法只能通过卷宗之上的剑意去领悟,但人剑合一却并非如此,但凡有前人传授便可修炼,如此简单的道理弟子还是明白的”,古今言之凿凿,有理有据道。
公孙必则自哂一番,哭笑不得地解释:“我等也这般想,奈何宗主常年在外,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我等即便是想学也毫无机会啊”。
牵强附会的理由破绽百出,古今万般不信,随后摊手道:“唉,既然如此只得如是奉告,实不相瞒,弟子此次在遗迹中闯荡,先是三番昏厥,后又被困逼仄狭缝,一来二去竟将本门至宝弄丢,方才与您舌争便是想借机搪塞过去,但毕竟事关重大委实无奈,还请大长老降罪”。
公孙必恁是未料到对方竟然以更加奇葩的借口推脱,不由老脸葱绿,随即故作镇定,强颜欢笑道:“如此疏漏确实属大罪一桩,不过倘若你肯口耳相传分享,依老夫料想他人也不会有所怪罪”。
“可是……唉,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弟子这人面猪脑,蠢笨愚钝,已然将术法要义忘的干净,如今着实想不起来”,古今故作苦恼地自怨自艾。
公孙必至此早已忍无可忍,顿时面色阴郁道:“若真是如此,那可否容许老夫探识入海,好让老夫死了这条心,毕竟事关重大,非同小可”。
“万万不可,弟子脑中尽是些腌臜龌龊之念,最怕他人洞悉,到时只怕无颜苟活”,古今则不留一点可乘之机。
见无计可施,公孙必恼羞成怒,当即面如铁青恨恨道:“枉我仙剑派对你厚待有加,未想到小厮竟如此忘恩负义,既然如此,你且好自为之”,说完摔门而去。
古今望着吱呀作响的门扇若有所思,对公孙必之言并未过多理会,毕竟根据身边同门对此术的态度来看,此中应有蹊跷,若依自己所见,只怕另有隐情。
思虑三番却毫无头绪,闲情逸致一扫而空,当即悻然关门静心敛气自顾修炼。
随着宗榜之争如期而至,这一日,古今的房门再度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