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
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合上眼。
这段婚姻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副沉重的枷锁。
可临到离婚的关头。
他又发现,脑海里全是和宋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实际上,宋婳也是彻夜未眠。
被爱了十年的男人抱在怀里,本该是幸福知足的。
她闭着眼放纵着自己最后一次沉溺在被他的荷尔蒙包围的拥抱里。
这一夜,她的眼眶不知道湿润了多少次。
“咳。。。”
天亮时,薄修景隐忍的咳嗽声划破了室内诡异的和谐。
宋婳担心薄修景醒后,会嘲她昨晚贴了他一夜,反射性地推开了他。
“我恶心到你了?”
头顶上方,很快传来了薄修景喑哑低沉的声音。
宋婳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薄修景静默片刻,缓缓从床上坐起。
他背对着她换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淡淡地说:“我也一样。”
宋婳鼻尖尚还余留着他的气息。
他那凉薄的话语便如同兜头泼下的凉水,让她昨夜的放纵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以,我恶心到你了?”
宋婳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再大点儿声,便会震碎她脆弱的心脏。
薄修景刀刻般分明的侧颜显出几分冷淡。
周身强大的气场,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没有回答宋婳。
就像是在忽略一个陌生人一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宋婳是在他离开之后起的床。
自从关瑶回国,她就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内耗。
她爱薄修景爱到失去了自我。
如果这样能够换来他的真心,她绝不后悔。
可惜了,她倾尽所有,终于还是敌不过他心尖上住着的白月光。
下了楼。
宋婳趁婆婆不注意,主动提起了离婚事宜,“吃完早饭,就去民政局?”
“我在车上等你。”
薄修景“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起身走出餐厅。
宋婳看得出来,他似乎生了很大的气。
她好奇地看向在一旁忙碌着的吴妈,随口问道:“吴妈,薄修景一大早的吃火药了?”
“先生刚才还好好的。”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