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丈夫。”
克劳斯很吃惊。“为什么啊?”接着,他又说,“不过也没什么可以告诉他的。”但他还是露出负罪的表情。
“我无法对伯纳德撒谎,”她说,“我爱他。”
“你显然也无法对我撒谎。”克劳斯说。
“我很抱歉。”
“不需要道歉——恰恰相反,我要对你的诚实表示感谢。我很欣赏你的这种诚实。”克劳斯看上去有点垂头丧气,丽贝卡对克劳斯因为爱她而表现出失望反倒觉得有些高兴。克劳斯悲伤地说:“如果你向你丈夫吐露了实情,那你为何今天还会跟我在这儿见面呢?”
“伯纳德让我继续下去。”丽贝卡说。
“你丈夫同意我们接吻吗?”
“他想让我做你的情人。”
“这很诡异,是不是和他的残疾有关系?”
“不,”丽贝卡撒了个谎,“伯纳德的状况对我们的性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关系到伯纳德的面子问题,丽贝卡对母亲和几个女性密友一直保持着这种说法:如果让人知道真相,丽贝卡觉得伯纳德一定会感到耻辱。
“如果今天是幸运日的话,”克劳斯说,“就直接去我的公寓吧。”
“不介意的话,我建议别这么赶。”
克劳斯把手放在丽贝卡手上。“紧张是自然的。”
“这种事我以前不经常做。”
他笑了:“即便生活在自由恋爱的时代,心有余悸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我在大学里和两个男孩睡过,然后嫁给了汉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秘密警察。接着我爱上了伯纳德,和他一起逃到了西德。这就是我的整个恋爱史。”
“说些别的吧,”克劳斯说,“你父母仍然在东德吗?”
“是的,他们一直得不到移民许可。一旦同我的第一任丈夫汉斯·霍夫曼这样的人树了敌——那就永远没好果子吃了。”
“你一定很想他们吧。”
丽贝卡无法表达自己对家人汹涌的爱。柏林墙建成那天,东德就阻断了两边的电话联系,因此丽贝卡甚至无法和父母通话。丽贝卡和家人只能通过信件联系——被斯塔西打开查看,经常延迟和受到审查,信里附着的贵重物品还会被警察偷走。丽贝卡收到过不多的几张照片,她把这些照片都放在了床边:沃纳头发都白了,卡拉变得很胖,莉莉已经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丽贝卡没有谈自己的不幸,而是问克劳斯:“说说你自己吧,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