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她对自己与顾珩父子的真实关系一无所知,似乎还在意着A市时顾珩那她做挡箭牌的那件事,她不知道刻意隐瞒到底是顾衍之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但她的确无心在过问了,索性先溜,烂摊子就留给他来收拾吧。
一边想着,梧桐轻声的笑了笑,顾嬨的固执倒是和她有几分相似,而且还有着她没有的小女孩的撒娇,怕也只能是她喜欢的顾珩才能对付得了她了。
夜深的医院外人烟格外稀少,这里本就是个人人敬而远之的地方,更何况是这个时候了,路灯萧索的照着地面,临近的店铺几乎都关了门,梧桐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寻到一个还开着的小店铺,店铺实在太小,拥挤的摆放着各种东西,她皱眉看了半天,才指着后柜上的一包看起来还过的去的饼干说道。
“那个拿两包,还有两盒牛奶。”
再次回到医院后,走道上已经没有了人影,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推门而入,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病房内昏暗的灯光,好一阵后,才慢慢看清了里面的人影,坐在病床前的只有一个人,无论是身形轮廓还是更符合实际的情况来说,应该是顾珩无疑了,想来,顾嬨应该已经被他“赶”回家了。
“喏,随便买的,吃点吧。”
顾珩看了一眼递到他面前的东西,眉头微微蹙起,这种不知名的杂牌东西他应该是第一次吃吧,梧桐拉了椅子坐到他旁边,揶揄的笑。
“吃吧,毒不死你,总比饿死好。”
“我又没说什么……”他皱眉接过饼干,一把撕开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谢了。”
梧桐笑笑没说什么,自己也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其实味道还算不错,除了有些干,于是她又将牛奶递给了他,自己插入吸管喝了一大口,从中午一直到现在,她是真感觉饿了。
没有对话的沉默间,只有咬碎饼干的卡兹声一直持续,却越发让人感觉到了原本被两人可以隐藏的那份尴尬。
梧桐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她和顾珩的关系,算不上陌生人,可也并不是特别亲近,朋友?有血缘关系却从未一起生活过的兄妹?
一口牛奶含着饼干屑呛进了气管,她一手捂着口鼻,压抑和声音猛烈的咳嗽起来,一只手却拎住了她的耳朵,她还没反应过来,耳朵便被人轻轻的扯动起来,梧桐一下子便懵了,呆呆的看着做着这个动作的主人。
“你干嘛?”
“呛到了扯耳朵就好,他教的。”他指了指床上的人,“看,不是没咳了吗?”
梧桐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