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将自己的简历寄出去时,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离开了蒋家,博锐,她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特权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一员而已,她有的,不过是自己为博锐工作了多年的经验以及对自己工作能力的自信而已。
带着几分茫然和期待,梧桐给自己犒劳般炒了一碗简单的炒饭作为晚餐,一个人也吃得很香,薄帘后玻璃窗外已经亮起了无数华灯,盈盈一片,梧桐拉开窗帘立于窗旁向外看去,却不由一愣,之间对面同一层楼的那个已经暗了好长时间的窗户居然亮起了灯光,她没记错的话,那间屋子好像是被温瑾瑀租下了?
呼吸不由一滞,梧桐有想冲过去敲开门看个究竟的冲动,最终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了下去。自从那日订婚仪式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还在耳旁回荡,在她心中,温瑾瑀早已经是一个虽不同于蒋宴泽但也无可替代的朋友,她的朋友不多,曾经的隔阂,怀疑早已被打破,剩下的,只有那一份无法回应他那份炙热的感情的愧疚和歉意而已。
其实,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无关于愧疚,毕竟,两个人刚好同时喜欢对方是多么难得,温瑾瑀会喜欢上她是她没有想到的,只是她心里刚好装着并且一直装着另一个人而已,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并不是她的错,但梧桐偏偏是一个喜欢把任何错责都揽上身的人,哪怕她没有做错什么。
对于温瑾瑀,她实在没有做好再次面对他的准备,心里也担心,也关切,可却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见面,不知道见面该说些什么,不知道在听见他的声音时如何安放那颗抱歉得不知所措的心。
这就是蒋宴泽和她最大的不同,哪怕是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对他的那份感情,他也能理直气壮无所畏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坦然的说出他需要她听见明白知道的话,并不管不顾她是怎么想的。
为何从前就没发现他居然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人呢?
胡思乱想间,对面的灯光突然便暗了,一片漆黑的窗后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深渊一般,一点一点的侵蚀了她刚刚转好了一些的心情。
梧桐默默的垂下了眼眸,拉上窗帘,留给补丁一个罐头转身走回了卧室。一个人的屋子,沉寂得有些冰凉,冥冥中,仿佛又回到了十九年前她站在马路旁孤零零的等待着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一样,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也不会有这样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可偏偏经历了那些大起大落,经历蒋家,还曾有了亲人陪伴的日子,哪怕心底还有抵触和怨恨,但亲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