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她的所做在梧桐看来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够,她恨不得亲手将喉间的那根刺生生扯断,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即使她做过的事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个秘密,可时隔多年,没有证据,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一个甚至算不上惩罚的惩罚而已。
然而,此时此刻,顾珩却突然告诉她,那个女人死了?她梗在喉间的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如此的简单,如此的措手不及,她甚至不知是否该扯动自己的面颊露出一个释然快慰的笑容还是应该对房间悲戚而绝望哭啼的女孩投一一个同情的目光。
无论如何,梧桐只知道,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的心真的带着一种负罪感般的的感到快慰,那口堵在心头的怨气随着生死的交替而缓缓的在消散,苍天有眼之类的话她无法说出口,却不能否认心中此时的想法,虽然,这让她对顾嬨感到很抱歉,毕竟,顾嬨虽任性张扬,但却并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女孩,她天真简单,对她而言,即使那个女人曾犯过天大的错误,可她毕竟是她的母亲,血脉相通的母亲。
梧桐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是怎样一种表情,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不希望给顾珩留下一个恶毒狭隘的形象,可那种复仇般的快感是无法压抑的,她只能默默的低头,垂下双眸,轻轻的靠在墙上。
“其实……”
顾珩从她垂下的脑袋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聪明如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她此时的心情。
“你感到快慰是正常的,我们没人有资格去指责你什么,如果换了当年被带走的是我,或许此时此刻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小芊。”
顾珩伸手缓缓的扶住她的双肩,宽厚的掌心隔着衣服带着一种无言的安慰。
“我不敢说我很了解你这个妹妹,但你此时的心情必定不会比小嬨好多少,复仇的快感只是一瞬间,你太善良了,善良到你很快便会觉得不安,因为自己的心而对小嬨感到抱歉,她越是伤心而你就会越是难受。”
“我……”
梧桐刚刚张口,肩上的手却突然加大了力度,用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打断了她。
“你不用否认,对于我自己看人的眼光我很确认。听着,这一切都与我们所有人无关,不过是命运的安排,她自己犯过的错由她自己来承担,十九年前她害死了我们的母亲,现在就是她应该偿还的时候了,小嬨会很难受,但至少我会陪着她,而十九年前的你却只能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一切,如果算起来,命运对你还要更不公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