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一直在这黑暗当中坐了很久很久，就像是一个被宿命所掌控的人偶，憔悴难言。
“左左啊。”
他终于是低着头道。
“也许我们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未来，当我们回到过去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成为了既定的历史，我们也许可以跳出时间……”
“但我们跳不出因果。”
血肉支配者！
这里就是血肉支配者未来的巢穴，是他的诞生之地。
他来到的，就是二十一万年前的这里！
而他还记得，在战胜了血肉支配者的时候，他曾经试图动用往日遗念，追溯曾经在这里所发生过的事情，但一直追溯到十几万年前，都没有找到这些墓碑所建立的痕迹。
而现在他终于知道。
那还要更加的古老，甚至在二十一万年前的现在，这些墓碑都早已经屹立于此。
“是我造的。”
林恩低声道。
“是在更古老的过去，我在这里造的。”
左左震动。
“这……”
林恩抬头，眺望着那无尽的黑暗，道：
“其实我应该早就想到的，这里的布局和我在其他地方遇到的那些渡鸦的墓穴非常的相似，血肉支配者所居住的这个地下墓穴，在古老的过去，其实就是其中一只渡鸦的埋葬地。”
“而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来到这里呢？”
他闭上了眼睛。
用力地紧握着双手。
他想起了那条通往地上的甬道口处铸造那初诞者之力的屏障，想起了他在血肉支配者的记忆当中，所看到的那个白发人。
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眼眶通红。
他站了起来。
“如果这就是历史的话，那就这样吧。”
左左张嘴，可是她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脑袋。
如果是我亲手抚养了他。
而我却又要在遥远的未来再杀了他。
这又是……
何等的悲哀。
“脑袋……”
左左咬着嘴唇，她只能踮起脚，用力地抱紧他的胸膛。
“不要去想那些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都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改变的，我们不知道未来发生过什么，但是总有一天，我想我们一定能够明白所有的事情，知道所有的结果和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