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振臂高呼,“女施主,天道就是虚**的秩序!秩序在,安宁在!”
“安宁?你可知,因着你的缘故,皇甫轩被心魔所控,残忍屠城?”
“啊!女施主,你怎可将屠城的罪孽强加在贫僧身上?”天弋涨红了脸,单手捶着心口,仰天哀嚎,“为何?为何世人总误解贫僧?”
我哂笑道,“天弋,你可有想过,你有何资格能代表天意?有何资格能逆转乾坤?认清事实吧!你只是虚**这偌大的棋盘上,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
“女施主,你怎可这么说贫僧?难道是因为贫僧不小心轻薄了你,你怀恨于心,想将贫僧逼上死路?”天弋困惑至极,连连追问着我。
容忌一脚将他踹飞在地,转而询问着我,“歌儿,我可以砍了他的手吗?”
“砍齐整些!”
我有些讶异,容忌怎么变得如此谨慎?不过,他谦和的态度我十分受用,大概是感受到了被重视,这几日萦绕在我心头的阴霾终于散去。
容忌得令,斩天剑落下,天弋的双手便飞出数米,不偏不倚地挂在树梢上。
天弋眉头一凝,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小弋不哭!你是无量大师,你得以德报怨!”
“天弋,你可知你的双手,染了多少鲜血?若不是你,皇甫轩不会走火入魔,城中百姓不会枉死!”
天弋怔然,“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祖师爷同我说过,唯有天道维稳,虚**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宁!”
“万物苍生并无贵贱之分!你为了救人而杀人,比为了杀人而杀人还恶劣!”我如是说着,高举着轩辕剑,毫不犹豫地捅入天弋心口。
一时间,血溅三尺。
“女施主,你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天弋看着自己心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哭得伤心。
“哭哭啼啼,娘儿们似的!”我最看不得人落泪,但亦知天弋的危险,便再度提起轩辕剑,朝他命门砍去。
“歌儿,这些事,交给我就好。”
容忌一把夺下了我手中的轩辕剑,快我一步,将剑锋刺入天弋眼眸之中。
天弋眼眸炸裂,浑身狼狈,但奇怪的是,他的气运并未受此影响。
我和容忌均发现了天弋的可疑之处,难道,这世上竟有杀不死的人?
片刻后,原先气息奄奄的天弋竟又开始生龙活虎,被砍断的双手亦重新萌出新臂。
他缓缓起身,瘪了瘪嘴,终是没忍住,嚎啕大哭,“女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