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剪地整整齐齐的指甲来回拨弄着我的眼珠子,直至我眼眸痛得直掉泪,他才欣喜若狂地将我搂入怀中,“珍珠,珍珠!”
“眼都要被你戳瞎了!”我竟不知,故是何时变得这么野蛮。
故是闻言,连连松开手,他瞅着我发红的眼眶,懊恼至极,“是我鲁莽了。”
“没事。”我揉了揉眼,知他爱珠如命,自然不会因这些小事责怪他。
故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满是褶皱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
忽然间,他双手捧着一抔细软的沙子,尽数朝我脸颊扬来。
我并未料到故是会这样捉弄于我,双眸中满是细沙,硌得我睁不开眼。
“珍珠,这是最上乘的细沙,我挑了好久,只为等你归来,尽数赠你。”故是说得小心翼翼,那双琉璃般晶莹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若在期盼着我道一声欢喜。
我双手捂着积了层细沙的眼眸,老泪纵横。
故是终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噗通”一声将我扔进溪涧中,“珍珠不哭,一会就不痛了。”
语音刚落,他亦跨入水中,将我按在溪涧底部,以溪水洗涤着我的双眼。
冰凉溪水入眼,带去了我眸中细沙,却带不走细沙给我留下的阴影。
“经细沙一番磨砺,珍珠的眼迷人又坚韧!”故是松开手,颇为得意地看着我。
竟还有人用“坚韧”二字形容眼睛?我原想一掌拍歪他的河蚌壳,但见他垂垂老矣的模样,委实不忍心再向他下手。
“故是,你怎的老这么快?”
故是摇了摇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难不成,故是因年老而痴傻了!
思及此,我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说来也是唏嘘!几个月前,你我初见,你身子骨还十分硬朗。不成想,几个月后,你竟......”
故是委屈地垂下了头,“都说雄蚌有泪不轻弹,但被珍珠嫌弃,蚌难过地想要埋在珍珠怀里嚎啕大哭。”
“雄蚌乖乖,看开点!你即便老了,也是桃花涧最鲜香爽口的蚌。”我如是说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才觉自己许久未进食。
“珍珠,你为何总想吃我?”故是忧愁极了,兀自蹲在地上,不住地在沙地里画着圈儿。
“河蚌多好吃啊!鲜香多汁,滋溜一口唇齿留香,韧劲十足,回味无穷。”我匝巴匝巴着嘴,不知不觉口水已然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