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珪回到家里,黎先生早已在家中等待,看见叶珪回来,连忙拉着叶珪说:“你可回来了,有个人一直在等你。”
叶珪连忙走进大堂,边走边问:“是不是有人的了急病,赶来救治?”
黎先生摇头说:“不是,这人没生病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说这话,走进了屋内,叶珪看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正站在屋内,看着墙上的山水画。
叶珪向来人说:“请问有什么事情找我?”
那人仍旧看着墙壁的那副画,不回答叶珪,却问:“这幅画是叶先生祖传的吗?”
“不是。”叶珪老实的回答,“是一个大人送给我的。”
“我猜也是,”那人虽然穿着蓑衣,但是语气傲慢,“这幅画是临摹吴道子的《地狱变相图》,但是临摹者的手笔,也是一流的画工。这幅画价值不菲。”
叶珪虽然知道当初黄筠送给他不少值钱的东西,这幅画也没有放在心上,黄筠安排人挂在这里,他也从来没有去留意这个副画的贵贱。现在更没有心思与这个穿着蓑衣的人讨论什么,于是说:“我不懂书画,挂在这里也没看过几次。”
那个穿着蓑衣的人,总算是把脸转了过来,一张焦黄的马脸,留着三缕胡须。然后对着叶珪说:“我姓谢,名三平。没想到叶先生年纪不大。”
叶珪听了,对谢三平问:“谢先生有什么指教?”
谢三平说:“其实更夫的病症,是罪有应得,叶先生是不是管的宽了。”
叶珪说:“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哪有什么管得宽窄的道理。”
“叶先生家境富裕,当然不是为了钱财治病,”谢三平说,“但是这个更夫,你不该救。”
“谢先生能不能说个明白?”叶珪拱手。
“因为我不愿意。”谢先生的口气实在是太傲慢,叶珪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人我已经治了,谢先生这话也说晚了。”
谢三平说:“你治得好?”
“尸虫入脑,”叶珪说,“我已经用办法给熏出来了。”
谢三平听了,对叶珪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先生姓谢,名三平,”叶珪毫不示弱,“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黎先生听见叶珪对着谢三平这么说话,立即把叶珪的衣袖拉了拉,“谢先生是苏州知县的幕僚。说话要客气一点。”
叶珪就非常奇怪,幕僚师爷应该都是一副文绉绉的书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