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终于明白了徐云风的意思,“难不成他瞬间拿出鬼方,根据方子治好自己的眼睛?”
“谁说鬼方是写在纸上的药方了?”徐云风笑着说,“鬼方是鬼,不是药方。阴阳四辩骷髅是会说话,而鬼方是依附在邓瞳的身上。”
“哦,”柳涛长叹一声,“就算是治不好,我也不后悔,梧桐树即将变成心脏的时候,真的很美,是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景象。”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徐云风笑着说,“其实我挺开心的,冉遗的光芒刺了你的眼睛,却让这个世界多了一个记得我的人。”
“你倒是不顾旁人的死活,只顾自己开心,”柳涛苦笑着说,“不过真的在我之前的记忆里,我一直以为是我阻止了我舅舅。”
——那年的正月二十六,“雨水”。溶洞外的水坝边,大地在震动。杨泽万正在唤醒冉遗,让冉遗享受祭祀的牺牲。洞里的人,就是这次祭祀的牺牲。
天空一个炸雷,把一个松树拦腰劈断。杨泽万哈哈的狂笑起来,歌声更加疯狂。
水坝即将溃坝,洪水会灌入溶洞。
柳涛抱着杨泽万大声喊道:“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不能这么做事了。舅舅,杀人的罪很大,你会被枪毙的”
“那是他们活该。”杨泽万狠狠的说。
柳涛没有时间劝告了,转身跑进了溶洞。
杨泽万阻止村民,“你们别砸,等等……他是我外甥呐……涛伢子,快回来……”
柳涛在溶洞里一路狂奔,把自己当做人质,让舅舅投鼠忌器。
杨泽万立即在水坝大喊:“赶快填土,不要让水坝溃堤,让我外甥有时间逃出来,他知道怎么逃……”
“这是我的记忆。”柳涛闭着眼睛,“没有你,真不不好意思啊,从来就没有你,直到我的眼睛被梧桐树的光芒刺的剧痛,然后我的记忆中,你就凭空的跳出来了,你站在我舅舅面前。”
——瓢泼大雨中,徐云风对着杨泽万大喊:“十几条人命在里面,你快把水闸打开。不论怎样,杀人绝对不是办法。”杨泽万并不理会,而是继续进行着祭祀。
徐云风走到柳涛身边,“你们这是要杀人吗?”柳涛听见徐云风的喊声,却无动于衷。
徐云风揪着柳涛的衣领,“我们得想办法阻止杨泽万杀人。你快去公司打电话,叫警察来,他们就不敢这么干了。”
柳涛说:“他是我舅舅……”
徐云风无法劝解了,向着溶洞入口跑去,边跑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