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仅李鱼感觉到了，即便是苏瑶也感觉到了。
她有些绝望的看着李鱼：“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
李鱼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他们忽然听到周围一阵轻轻地响声：“凶手，凶手，凶手……”
是这里的鬼魂，正在远处指责苏半城。
之前苏半城失去神智，吞噬了很多鬼魂。
那时候这些鬼魂对苏半城避之不及，根本不敢靠近。
现在苏半城清醒过来了，他们反而凑过来，大义凛然起来了。
而苏半城呆呆地站在那里，面色苍白。
很显然，他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是有记忆的。
忽然，天空中那张人脸开口了：“他应该得到惩罚，否则的话，你们三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李鱼、苏瑶、苏半城三个人，齐齐抬头。
天上的那张脸一副冷漠的样子，好像他是这个世界的审判者。
李鱼还在研究那张脸，苏半城忽然说：“是不是我死了，他们两个就可以离开？”
他指了指李鱼和苏瑶。
那张脸呵呵笑了一声：“杀人偿命，你不应该死吗？如果他们舍得让你死，你和他们就都可以解脱了。”
苏半城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去死。”
随后，他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重重的拍在自己头上。
可惜，苏半城是魂魄。
他不了解以魂魄的状态怎么自杀。
而天上那张脸，像是看热闹一样看着他。
最后，苏半城看向李鱼：“帮帮我。”
李鱼说：“苏队长，刚才你失去了神智，就算吞噬了魂魄，也是情非得已。用不着自杀。”
天空中那张脸忽然露出怒意来：“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什么情非得已？”
李鱼仰头看着它，忽然幽幽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张脸说：“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李鱼说：“所以呢？你是厉鬼吗？你生前是人吗？”
那张脸沉默了一会：“我是画家。”
李鱼沉默了一会：“你虽然努力的掩饰，但是我依然感觉有怨气从你身上流露出来，你在怨恨什么？”
“你曾经是活人，但是你死了之后，却建造了这个世界，把我们困起来。你是为了主持正义吗？我看不像，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张脸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