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等啊,等啊,到午膳时分,那群人终于都磨磨蹭蹭地走了,我就赶紧跑到今早抓鱼的地方,刚拿出瓶子准备把他们放了,忽然感觉有什么缠住了我的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滑滑腻腻的鱼须,敢情剩下那群鱼从我早上离开就没有走,刚刚看我回来就想把我拖进水里,可恶!”
青衣默默道:“你拿个瓶子在河边徘徊半天,那群鱼估计早就看见了,你又趁人走跑过去,他们肯定以为你又要抓鱼,不拖你下水才怪,唉……这倒霉孩子……”
鹦哥骂了两句,又接着讲,“我哪能让他们抓了,揪着那根粘不拉几的胡须就给拽了起来,敢情就是一条臭鲶鱼,我抓着它的胡须就把他扔回去了。哼!”鹦哥扬扬眉,青衣却是暗自擦了一把冷汗,你这到底是去干嘛的啊!
“后来我就拿起瓶子,照着那群鱼就砸了过去,嘻嘻,你没看到,那些傻鱼都被自家鱼砸得直翻肚皮,可好玩了!”
鹦哥眼睛亮晶晶的,青衣却是眼角微搐。
“然后……”鹦哥撇撇嘴,似的十分不屑,却又有些愤懑,扭曲着一张小脸,“然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青衣瞅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接道:“然后,他们领头鱼就飞起来甩了你一尾巴?”
“姐姐!”鹦哥一下嘟起嘴,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青衣。
青衣干笑两声,忽然有人接话道:“蠢货!”青衣一听暗自庆幸,祸水东引啊,又有些头疼,这两小祖宗!
“死狐狸!你说什么!找死是不是!”鹦哥一听果然不再缠着青衣,跳起来就冲着胡为跑过去。
忽然十分不屑地斜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你给我站住!臭狐狸!站住!”鹦哥挽起袖子,两步化作一地追了上去。
青衣苦笑一声,真不知阻止是好,还是不阻止好,叹了口气,低头看账簿去了。
过了几日,惨白的日头不知何时已然爬上半空。
青衣又抬头看了一眼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姐姐,官生现在还没来吗?”鹦哥挑挑眉,“这都晌午了。他家没桂花了吗?”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我们这桂花都多到没处放了,没有最好了。”
青衣听了也不答话,只是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老板娘,再来盘酒醋白腰子!”
青衣笑了笑,柔声答道:“好的,客官稍等。”
……
“诶,听说王秀才要娶妻了?”蜡黄脸的拿筷子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