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出的茶杯忽然滴溜溜地在空中转了个弯“啪”地一声落回桌上。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青衣无奈地看着烫得直跳脚的鹦哥,“怎么老是这么莽撞!”说完走到鹦哥身边,“张开嘴。”
“啊!”被烫的舌尖红红的,颇为可怜地伸出些许。
微光一闪,鹦哥感觉舌尖一凉,“不是很严重,只是舌尖有些红肿,含着这片薄荷,这两日少吃辛辣,过几日就好。”青衣无奈地摇摇头。
鹦哥的眼角顿时流出两行清泪,可怜巴巴地望着青衣。心里却不由地暗暗叫苦:“不能吃辣可怎么好?这两日万一做辣味岂不是吃不到?!呜呜,怎么办?”。
青衣端起茶杯又浅啜一口,淡淡地斜睥了她一眼,“正好让你长个记性,先去把柜台前的那堆烂桃花清扫了,一会客人就来了,看见了可不好。”说完便不再看她。
鹦哥可怜兮兮地看了青衣半天,也不见她转头瞧她一眼,只好垂头丧气地拿着笤帚去前厅去。时不时听见几声含糊不清的咕哝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青衣抬起头,不久前微蒙的天空已然大亮,金黄的阳光穿过桑树光裸的枝条大剌剌地刺进院来,残留的余温如和风般轻轻拂过,和着茶水的烟气,凝结成一颗颗饱满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