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过去,你父亲总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能力预见走向。”
凯瑞丝迟疑了片刻。“是需求低迷和没有一座桥共同造成的。”其实,她也很惊讶。她曾眼见着她父亲照往常一样的数量购进羊毛,不顾前景不妙,而且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不保险点,减少购买量。
“我估摸着你们是要把多余的拿到夏陵集市去卖。”梅尔辛说道。
“这是罗兰伯爵希望大家做的。麻烦在于,我们不是那里的常客。当地人会挤占最好的生意。在王桥也是一样:我父亲和别的两三个人跟最大的买主们成交,剩下的小业主和外地人只好去拣零头了。我敢说夏陵的商人也是如出一辙。我们可以在那里卖出几袋,但要全部出手就没真正的机会了。”
“你们怎么办呢?”
“所以我才来找你谈嘛。我们得停下建桥的工程了。”
他瞪了她一眼。“不成。”他平静地说。
“我很抱歉,可我父亲没有钱了。他把钱全都买了羊毛,可他卖不掉了。”
梅尔辛像是挨了一巴掌。过了一阵子他才说:“我们只好另找途径了!”
她的心飞出去,到了他那儿,可她想不出什么有希望的话好说。“我父亲在这座桥上投入了七十镑。他已经兑现了一半。剩下的嘛,恐怕是在他仓库里的那些羊毛的袋里了。”
“他不可能一文不名嘛。”
“已经差不多了。答应出资建桥的好几个人也是这种情况。”
“我可以放慢点进度,”梅尔辛无奈地说,“解雇一些工匠,停掉材料的库存。”
“那样一来,到明年集市时你的桥就建不成了,我们的境遇就更坏了。”
“总比彻底放弃要强。”
“是啊,是这样的,”她说,“不过先什么也别做。等羊毛集市一完,我们再想办法。我只是想让你心中有数。”
梅尔辛依旧面色苍白。“我懂了。”
木筏回来了,吉米等着渡她上岸。凯瑞丝走上筏子时,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伊丽莎白·克拉克怎么样了?”
梅尔辛做出了一副对这句话吃惊的样子。“我觉得她还好吧。”他说。
“你好像常跟她见面。”
“不怎么特别。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是啊,当然啦,”凯瑞丝说,心想这不一定是真的。梅尔辛去年的大部分时间完全忽略了伊丽莎白,而他和凯瑞丝却一起消磨了许多时光。既然反驳他不够雅量,她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