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他,不知有多么地爱他。
殊不知为这一句他等了多少年,如今,那执念也该放下了。
他道:“是。”
张至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痛苦,只是心里似乎透不过气般,有什么要冲出来,却如何用力也破不了一个头儿,只是闷闷的,很平静。
“成了仙也不会走,还在我身边?”
“是。”
张至深低笑:“箓儿,你骗我,哪有仙人总会待在凡尘的,你该在天上,腾云驾雾也好,福佑一方也罢,怎么还会在人间。”
南箓看着他,没有说话。
张至深牵出一抹笑:“我很伤心呢。”
那只手划过他的眼角,停在黑亮的发上,张至深的头发并不服帖,像他的人一般,有些嚣张,有些飞扬。
南箓道:“有什么好伤心呢,你早晚都要离开我,这样最好。”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还有很多,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秘密。”
“缘分到此了?”
“到此了。”
“真的如我所说般,是仙缘呢。”
“不,是妖缘,你成不了仙。”
微风轻摇,卷起满地落叶扶摇上苍穹,冬日的阳光依旧明暖,也不知摇起了哪颗树上茂密的叶,窸窸窣窣地响,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乌梅雀藏在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一声声叫得清脆,透过精致古旧的玲珑窗格,搅弄了一室沉寂。
张至深依然问:“你爱不爱我,有没有爱过我,说真话,让我信服的真话。”
南箓还是答:“没有,从来没有,我只是利用你罢了。”
“因为我才是能看穿水月的人,而不是许穆?”
“是你。”
“可你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未失去,除了一颗爱你的心。”
“我从你身上得到了很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那你为我付出了什么,南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只是心疼我为你付的昂贵药费罢了。”
“真的是这样?”
“真的。”
“箓儿,我很难过,你又在骗我。”
“是么,我怎的不知道。”
……
张至深隐隐觉得何思说的劫就要来了,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但他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