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经书。
事实上,江雪溪此刻思考的问题还真有些玄妙。
他在想人是否有前世今生,抑或是宿慧之说。
当然,这个问题不是说江雪溪忽然一夜之间大彻大悟,决意效仿佛门高僧,去参悟一些玄妙难言的禅机。
他只是在认真思考,试图为自己见到景昀时的异样感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漂亮的小孩子,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尖微拧,似有愁绪,这本就是非常令人新奇的场景。
魔教教主从江雪溪身后走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桌面上的经书,有些不满地扬眉,随手便将书册震成了满地飘零的纸屑,像是飞舞的漫天白蝶。
“有什么好看的。”教主道,“歪理邪说而已。”
江雪溪知道自己挣脱不开父亲的怀抱,索性也不挣扎:“为什么要住在寺庙里。”
教主笑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江雪溪说:“我只怕我们会被一网打尽。”
教主惊异道:“谁敢来送死?”
见江雪溪不说话,教主敛去玩笑的神色,认真道:“若不是昨日亲眼所见,我还真难以想象上官老贼自诩刚直,却与白党过从甚密,自愿为权臣门下走狗。”
江雪溪中肯道:“白诫虽挟势弄权,却确有治国之才。”
他点评白丞相的语气居高临下,与那张稚气的面容毫不相符。
教主习以为常。
从江雪溪知事起,他就明白这个儿子绝非凡俗之辈。
他用一种平等的态度看着江雪溪,认真道:“可是白诫快死了。”
白诫就是世人口中的白丞相,秦国权势最大的人。
在他面前,皇帝只算是傀儡,皇权只是个笑话。
他认为皇后应该死,所以皇后就死了。
白丞相虽然是文臣,身体却很是健朗,去年冬天白府里还新添了个婴儿,无论怎么看都还有不少寿数。
但对教主而言,白丞相的寿命确实快要看到尽头。
因为白诫今年已经六十五岁。
人生七十古来稀,纵然白丞相保养极好,寿数绵长,又能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