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着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每天晚上都来吧?
翌日一早,季听便唤来了扶云:“驸马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扶云不知道,”扶云一脸无辜,“扶云跟殿下才是一伙的,殿下都不理他了,我又怎么可能理他?”
季听斜了他一眼:“先前有人说,经常看见你们在庭园里说话。”
“一定是那个人看错了。”扶云一本正经。
季听眼眸微眯,拉长了声音唤他:“扶云。”
“……我说我说,”扶云立刻投降了,“先说好,我和殿下真的是一伙的,是驸马非得找我,我若不见他,他就整日堵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同他说话的。”
“他没事堵你做什么?”季听蹙眉。
扶云叹了声气:“还不是为了殿下,他放不下面子不肯来见殿下,又担心殿下的身子,所以才一直追着我问的。”
季听心头微动,半晌轻哼一声:“他还知道关心我?”
“当然了,驸马最关心殿下了,”扶云说完顿了一下,立刻撇清道,“先说好啊,我可不是为驸马说话,我跟殿下才是一伙的。”
“……说重点。”季听无奈。
扶云立刻凑了过去:“驸马听说殿下找不到合适的人推拿后,便开始跟牧哥哥请来的大夫学习,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熬着,连大夫都被他给熬病了,生生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了那些手法。”
季听怔愣的看着他,突然想起昨日申屠川被自己打断的话,或许……他当时想说的是,要帮她推拿?
“对了殿下,您试过驸马的手法了吗?”扶云拉回她的思绪,“他先前拿我和褚宴试过,还挺舒服的,应该不比那个小大夫差。”
季听咳了一声:“还没有试过。”
“那今日让驸马给您按按吧。”扶云提议。
季听莫名心虚:“……他应该不怎么想帮我。”
扶云顿了一下,静了静后无奈的问:“殿下,你们还要继续吵架吗?”
季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你们竟然能吵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佩服了。”扶云啧啧道。
季听看了他一眼:“那不是面子问题……”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们就是幼稚,不过话说回来,驸马都让了您那么多次了,您怎么就不肯让他一次呢?”扶云问完觉得不太对,赶紧又补一句,“我没有指责殿下的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