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发深了,并且表情的每个细节,都越来越向另外两个诡异乘客靠近。
她们虽然成功将恐惧乘客赶下了车,但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罗哥三人的污染程度太深,已经无法自主脱离污染状态了!
列车到站是随机的,薛优不能确定列车还有多久才会再次靠站。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能在列车到站之前让罗哥她们脱离污染状态,她们铁定会跟着诡异乘客一起下站!
绝对不可以下车,至少绝对不是在下站下车。
薛优的脑中闪过了周舟送她的手链,随即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
一些小细节上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极限了,直接明摆着帮她作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他是否愿意,哪怕他愿意也做不到。
薛优咬咬牙,只能再次选择物理疗法——一脚踢开了罗哥抓在乘客肩膀上的手!
罗哥的手离开乘客后,三人就像解除了定身术一样,纷纷软下了身子,竟然是直接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薛优舒了一口气,她赌对了,隔着衣物的接触并不会传递污染。
——果真如此吗?
“小尤,你为什么在笑?”
薛优听到元元问。
回应元元的,是薛优同样隐含慌乱的声音:“你又是为什么在笑?”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咖啡,后者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咕哝,听着有些滑稽。
不过,薛优很快就理解了咖啡这声咕哝的意思。
因为,她刚想问咖啡到底想说什么,就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薛优想要使用可以清除污染的水果硬糖,伸出的手却变得越来越沉重。
她们全部被污染了,什么时候?
是污染传递的同时引发了堆叠,继而造成了污染的非接触性扩散吗?
又还是说,列车在恐惧站停留过久,车厢内的污染浓度终于到达了某个临界值?
纠结原因已经没有意义了。
薛优看见带着裂纹的玻璃窗上,那浅而模糊的破碎倒影。
倒影上,是她自己幸福到扭曲的笑容。
笑啊,为什么不笑?
未来一定会有好事发生,未来有着想要的一切。
好事一定发生在未来,想要的一切也全部在未来。
有未来,好幸福。
所以,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