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黎正靠在钱木枝的怀里,认真的听着围观百姓的站队,谢夫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成功的引回她的视线。
谢夫人对上她的眼,叹口气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春肆的确不合适。那就在关师傅的酒铺办,你们看如何?”
我们看如何?呵!倒真是能屈能伸啊……
“我们?此事也不是我们就能决定的。
你若问我,我能说的就是,我不希望我师父的事,再跟欧阳开的钱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能让师父干干净净的走。”
经过李七黎刚才那一番长篇大论的阴阳怪气,钱木枝不说全听懂了,但是心里的气是散了一些,说的话基本合乎她的理智和诉求。
谢夫人闻言笑了笑,深吸一口气道:“阿开的案子,京都尚未做出决断,就是我想,也不能随意动他的资产。
关师傅为人和善,慈爱天下,我的本意就只是出于尊重他,想为他出一份力。”
刚才所说的什么替她义弟收尾善后,这会儿谢夫人是绝口不提了,挺直着脊背,红着眼圈儿,端的一副高贵端庄模样,倒是显得倒在钱木枝怀里的李七黎,落了下乘。
李七黎眯了眯眼,眼中瞬间浮上来一抹兴味。
不见好就收,演上瘾了是吧?
李七黎想着,手一伸,柔柔的推开钱木枝,在钱木枝耳边耳语一句,往谢夫人面前走了几步。
“原来是这样,那我和木枝刚刚真是误会了。既如此,那关师傅的后事交给谢夫人你办,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谢夫人闻言,大方一笑,拉住李七黎的手,轻握了一下。
“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没能在生前与关师傅相识,实是在下人生一大憾事。
既然我们都说开了,也没什么误会存在,我就先走了,后日我们在酒铺见,也希望大家都能来送关师傅一程。”
谢夫人说罢,正正经经对围观百姓点了点头,不知道的人,只怕都会以为她是关师傅的什么五族亲属,提前致谢呢。
要不要披麻戴孝啊你?
钱木枝冷脸看着她,凑近了甚至能听到钱木枝磨牙的声音。
要不是李七黎刚刚在她耳边那句:一个字都别放。
她现在真的会学谷绣,指着她鼻子开骂。
谢夫人说罢,带着金竹打算离开,在与金竹擦肩而过的时候,李七黎“诶”了一声,止住了谢夫人的脚步。
谢夫人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天知道她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