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淡声道,“起来吧。”
秦舒凝低垂着眉眼,心中却在腹诽,太子殿下的声音也好好听。
秦炼见太子始终抚着右手,道,“殿下先到营帐中上药吧。”
文崇帝有意让太子入军营锻炼,日常训练都是往最苦最难的项目训,受伤便成了家常便饭。
听到秦炼的话,秦舒凝目光在他右手和苍白的俊脸上来回扫视了几圈,小心翼翼挪近了几步,小声道,“太子殿下,你身子弱,打不过我大哥也是人之常情,不用觉得沮丧。”
别看她人小,但她看得出来,刚才她大哥可没有用全力。
就这儿太子殿下都打不过,而且还受了伤,脸这么白,可不就是身子弱吗?
小姑娘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是在安慰他。
周胥珩意味不明地垂眸看她一眼,倒是没有反驳。
他抬步往营帐中去,秦舒凝见他没有生气,拎着裙摆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营帐内,换药的东西已经准备好,军医候在一旁。
秦舒凝自小跟着家里人,这些场面见得多,此刻心中并不觉得不妥。
太子坐在一旁榻上,老军医手脚利索地给他换药。
少年右手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伤患处周围皮肉淤青。
秦舒凝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清澈透亮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
待瞧见这可怖的伤口时,秀气的眉毛拧得死紧,雪青色的绣花鞋紧张地抵着地面。
“嘶…”她忍不住出声,好似眼下受了伤的是她,不是他。
“军医伯伯,太子殿下好疼,您轻点。”
她终是禁不住,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