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置的吗?”
裴敏脸上飞上两团红霞,忙不着痕迹将玉牌往衣领子里头藏了藏,含糊道:“嗯。”
沁瑶察言观色,顿时明白过来,坏笑道:“我知道是谁送的了,是不是许慎明?”
裴敏本也没存心隐瞒沁瑶,见她已猜出来,便红着脸道:“嗯。”
算作承认。
“你们俩和好了?”沁瑶替她高兴。
裴敏将头埋在枕里,点点头,又闷声补充道:“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了,可这人太能缠磨人了。”
“那件事本就不是他的错。”沁瑶极其公正地发表意见,“被邪祟摄了魂,少有人能保持心智,你呀,对自家哥哥倒是宽容得紧,怎么偏对许慎明这般苛刻?”
莫不是爱之深,责之切?
裴敏翻了个身,眼睛看着账顶,嘟哝着道:“反正再有下回,我绝不会再理他了,宁愿出家做姑子去。”
“别胡说了。哎,他有没有提你们的亲事?”
裴敏攥住被子的手不自觉一紧,红着脸道:“嗯,他说等秋狩回来,便到皇上面前求旨。”
沁瑶听了这话,猛然想起前几日哥哥曾无意中说过,说之所以她能进书院读书,全是世子背后使了法子,她当时很是意外,可惜后来一直没见到世子,没办法向他求证。
如今想来,裴敏的父亲不过户部一个给事中,放眼整个书院,就裴敏和她二人家中品级最低,会不会裴敏进来,也是许慎明推波助澜的结果呢。
想了一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想起许慎明跟蔺效是同僚,里头的事说不定蔺效也清楚,等哪天有机会,问问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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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书院照常上课。
冯初月做人圆滑,又善逢迎,时日一久,书院里原本对她心存芥蒂的学生都不再像从前那样排斥她了。
康平则待冯初月愈加热络,常拉着她同进同出,话里话外甚为维护,什么好事都不忘落下冯初月。
只是听说冯初月异常用功,每日下课后,无论功课还是练琴,少不得回房苦读苦练,至就寝时方休,比沁瑶初入书院时还来得刻苦。
蔺效好些日子没来找沁瑶,沁瑶虽挂念他,却也知道他大概为了皇上秋狩之事在忙,抽不出时间。闲来无事时,便埋头绣那个香囊,进度极慢,指头扎破好几次,但因费了许多心思,针脚还算齐整细密,配色也新鲜别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