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欢:“……”真烦人!
左右说服不了他,陆成欢也就不再浪费口舌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正堂,容澈装模作样地说:“具体情况,孤也问过陆姑娘了,此事她实在无辜,必定要给她个说法才是。”
季朗立刻表态:“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微臣已将罪魁带来交由王妃和陆姑娘处置,至于舍妹……还请王妃和陆姑娘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原谅她这次,在下一定将她带回去严加管教。”
对此,慕云卿却并不买账,她讥笑道:“当日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季姑娘便曾因错被罚,禁足在府,国公府也是严加管教,可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贵府的家教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呢。”
慕云卿半点场面话都不讲,说得季朗神色难堪,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她的意思很明确,即使季莹不是主谋,她也错在愚蠢,不能不罚,眼下就看容澈如何在中间和稀泥了。
慕云卿其实就是存心逼容澈“二选一”。
容澈之所以会忽然出现在这,本就是她安排的,方才一两偷偷溜出去,就是故意放信给对方去了。
今日京兆府中这么一闹,来日容澈必会知晓陆成欢被人当成沈妙欢的事,与其日后被他打个措手不及,不如她们事先反客为主。
而且那日宫中一见,容澈找她要陆成欢的遗物时,慕云卿便隐隐猜测他对陆成欢存了些别的心思,她不会过分干涉陆成欢感情方面的事,但她想让她看清楚,一旦她和容澈的利益发生冲突,容澈究竟会更在意什么。
慕云卿相信,没了一个季莹不大会影响容澈与安国公府之间的关系,可若是容澈连这点风险都不愿为陆成欢冒,那足以说明他之前的悲戚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
这本该是需要容澈做决定的事,却没想到,被季朗抢先了。
为表安国公府对其忠心的程度,他没给容澈为难的机会,直接就把季莹豁出去了,他毫不犹豫地说:“王妃所言在理,即便过错在下人,也需得治舍妹一个驭下不严之罪。”
回眸扫了胆战心惊的季莹一眼,季朗狠心道:“就罚她廷杖二十,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什么?!”季莹眉头皱成了“川”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慕云卿明眸微抬,眼波流转间透出丝丝笑意:“太子殿下以为呢?”
想让她担下这“咄咄逼人”的名头,她偏不,她就非得将容澈也拉下水,大家谁也别想往外摘。
季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