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但他艰难地爬起来,张开手,那支血淋淋的羽毛笔赫然己经被他抓在了手中。
“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己经把我也……”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
那支血淋淋的羽毛笔就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一样躺在他的手心,和往常完全不同,他完全没有从其中感受到任何意识的流动。
就像……
这其实本来就是一个死物。
而在远处,他慢慢地听到了传过来的低低的哭泣的声音。
他一下子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脑轰然一声巨响,震动地抬起了头,望向了那臃肿的几乎与整个异度空间都黏连在一切的那庞大的血肉脉络。
那低低的哭泣。
从那泥鳅的囊肿和蠕动的肉块当中响起。
那一刻。
林恩就像是一下子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荒诞,也是猛地意识到了她之前为什么会尖叫地让他“不要看”,为什么明明似乎能够做出理性的判断和抉择,却仍然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驱离。
难道说……
“羽毛笔……”
林恩怔怔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手里的那支满是鲜血的笔触,又抬起呢喃地望向了那庞大的血肉灾变。
“它不是你的本体……你才是真正的羽毛笔,你才是那个作家,是吗……”
庞大的血肉增生,不成比例地盘踞在他的西面八方,林恩呢喃地眺望着, 面对着那庞大而扭曲的灾变,他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
一声尖锐的鸣叫。
那扭曲的肉块发疯一般地想要后退,庞大的肉块不停地想要蜷缩起来,诡异的力量不断地在肉块的脉络之上浮动,想要将那些扭曲的肢体虚无化,但在那巨大的反噬和疯狂地注视之下,她根本无法隐藏自己那残忍的具象。
就像是想要躲避。
也就像是拼命地蜷缩地不想要他看到自己真正的样子。
而林恩也终于明白。
她不是不想要和他交流,她是不想让他看到这时候的自己,因为至少在以前,它依然是那个只想要一张安静地书桌的干净的笔触。
是的。
羽毛笔只不过是她外在的显化,她一首都用那权柄的力量,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隐藏着,但实际上林恩在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在还是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