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看到她拿着毛笔坐在小马扎上练习着书法,偶尔她当然也会什么事都不做地只看着树上的鸟儿发呆,这样一呆就是一整个下午。
那个时候时间都仿佛过的很慢。
似乎能够在这样的不知不觉当中,真的走完这平淡的一生。
但她知道,这样的生活根本没有持续太久。
那一刻。
当往日遗念的追溯慢慢地定格。
她依然在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的地方再一次看到了她,她比上一次明显己经长高了很多,但是天空黯淡,飘零的雪花就像是燃烧的灰烬,她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身体也更加的瘦削,似乎她的脸上己经很久没有露出过往日的笑容了。
她跪坐在槐树下,两只手交叉紧握在胸前,她冷的嘴唇发紫,但却依然在祈祷。
“爹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以前从来不会让娘受到一点点伤害,以前每次受到欺负的时候,爹爹都会保护我和娘,可是现在不会了,我好害怕,我不知道爹爹到底怎么了,他昨天看娘的眼神,就像是真的要杀人一样,我从来没见过爹会露出那么可怕的神情……”
她苍白地抬起头,孤零零地双手合十。
“大槐树呀大槐树,请您保佑娘,也保佑我快快一点长大,我己经在努力地存钱,我想要带娘走,那个男人己经不是我的爹爹了……我好害怕有一点他会真的杀了娘亲……我好害怕……”
她在雪地里颤抖地对着那棵树一遍一遍地祈祷。
远处的银光的房间当中。
再一次传来了那谩骂和殴打的声音。
就像这样的日子己经持续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哭泣了出来,但泪水很快就在雪花飘零的黑夜里冻结成为了水滴。
而厄运,就仿佛是那一日开始。
往日遗念的回溯中。
时间再一次如走马观灯地流逝,只是在这长久的时间里,再也看不到那个会经常从屋子里面跑出来玩耍的女孩,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日复一日的黑夜中,她拖着冰凉的手脚,将积攒下来的铜元小心地存到瓦罐里面,将它埋在槐树下,咬紧嘴唇。
这似乎成了那个时候她唯一的寄托。
等存够了钱,她就悄悄地带着母亲离开这里,她们就再也不用受苦,再也不用忍受那个男人的虐待了。
“快了……快了……”
“娘!娘……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